砰的一聲,花瓶摔下,碎裂一地。
長生殿自建成起,殿內香火長明,日夜不息。
李皎唔了一聲,笑容淡淡,“你現在才曉得?動靜未免太閉塞遲緩了些。”
李雲昭呆呆地看著他潮濕微紅的眼睛,“湯予荷……”
“你的兩個小部屬還在等你呢,去吧。”她緊攥韁繩驅馬回身,朝路崖揮手告彆,大聲道,“對了,奉告林伍和林柒,感謝他們救我,下次有機遇,我請他們吃餅!”
李皎喜白鶴,很多物品鐘愛雕鏤鶴紋。
路崖放下棋子,單膝跪地,拱手道:“陛下,臣聽聞長生殿已修建完工。”
他撞到小方桌上安排的花瓶,花瓶頓時搖搖擺晃起來。他能夠伸手去攔,卻眼睜睜地看著花瓶直直倒下。
方魚年深深地感喟,搖了點頭,非常可惜摔碎的花瓶,“我這花瓶寶貴了,你們這些人,真是鹵莽,有話不能好好說嗎?”
肯春受謝,白日昭隻。
半晌以後,方魚年走出去,擰眉看著一地稀碎,低聲道:“湯予荷走了。”
她蕭灑地策馬而去,一身白衣翻飛,飛揚的灰塵中,身影越來越遠,越來越小,直到消逝不見。
李雲昭淺笑著,一雙烏黑髮亮的眸子子,悄悄地瞧著他,空遠而清澈,彷彿將他靈魂看破徹了。
李皎撚起白棋,落下棋盤,與劈麵的人道:“路卿,該你了。”
有些話,她張了嘴卻堵在喉嚨裡,吞下去冇有說出來,“我驚駭你們叛變我,也驚駭你們不肯叛變我,我驚駭你們要我死,也驚駭你們為我去死。”
方魚年表示侍女來清理地上的碎片,他負手而立,發笑道,“如果連你都不曉得,我又如何猜得出來呢?”
“好,好。”
路崖心中一震,叩首道:“陛下,微臣講錯了。”
“或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