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了,讓給李皎吧。”
李清頓時睡意全無,鯉魚打挺地翻身起來,翻開垂地幔帳,喚道:“靈兒。”
李雲昭涼涼地瞥了她一眼,“你也當一下乞丐,嚐嚐一無統統的滋味,我看你還能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。”
李雲昭抿了一口茶,感喟道:“你也曉得我的環境,我現在身無分文,身份不明、居無定所,這日子難過得很,保不齊哪天就被當作流民逐出京都。”
她對李清解釋道:“京都待膩了,我要去逛逛看看。”
“多多益善。”李雲昭理直氣壯。
等她吃飽喝足,李清也如釋重負地放下筷子,勉強喝了一口茶潤喉。
李清睡得迷含混糊,便聽到侍女靈兒在外輕斥道:“郡主還冇醒,甚麼人登門你就敢來擾郡主清淨,細心你的皮!”
都說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,對李雲昭來講卻不是,隻要經曆一場靠近餓死的磨練,便是乾巴巴無滋有趣的乾餅都能吃出幸運感,又怎會嫌棄這些熱氣騰騰,香氣四溢的美食。
她李雲昭是甚麼人,李氏獨一的正統血脈,那些和她靠近的又是甚麼人?滿是喬國至高的權貴,隻要她呈現在他們麵前,便不成製止地引颳風波,他們認她,事情就大了;他們不認她,那她就死定了。
想起阿誰分歧凡響的姑母,李雲昭麵上帶了笑意,問李清:“姑母還好嗎?每日可還能食八碗米飯,可還能耍槍碎石?”
李雲昭在千味樓點了些吃食,正坐在閣子裡漸漸地享用,聞聲排闥而入的聲音,頭也不抬地表示她,“坐。”
李清如臨大敵,環顧四週一圈,抬高聲音對她道:“做甚麼?招兵買馬,謀反逼宮嗎?我的錢可不敷啊。”
李清怔怔地看著她,蹙眉疑問:“你要分開京都?為甚麼?你好不輕易才返來的。”
李清秀眉微蹙,想了想,“那你需求我做甚麼?”
李清看看她,又看看桌上的食品,皺了皺眉,有些嫌棄,打量著她道:“你平時就吃這些嗎?”
李清果斷道:“我會幫你,你姑母會幫你。”
她又拿起一個肉包子,咬了一大口,吃相委實算不上端莊,“很香啊,你嚐嚐。”
清貴如芙蓉的女人行色倉促,氣味有些短促,笑容滿麵道:“姐姐,你可捨得找我了。”
“你籌算甚麼時候走?”
主如果她有個好孃親,也冇人真敢拿她如何樣。
“清兒,我回不去了。”李雲昭轉頭看向窗外陽光普照的街景,人來人往,繁華熱烈,已有承平之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