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長的步隊沿著山道緩緩拜彆,女子則回身回到樹林中,麵色凝重地燒起紙錢。
李雲昭心下震驚起來,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樹枝,目光緊緊盯著那女子的身影,直到她被侍衛壓著走過,走到了山道上,被按跪在李皎麵前。
公然是李皎。
“給你燒呢。”女子緩緩勾起嘴角,笑容有些暗澹,“李雲昭。”
她踩著枯枝敗葉,走到女子身邊,“你……在給誰燒紙。”
她停頓半晌,有些遊移不定,沉痛發問:“該不會上邊冇有我的牌位吧?”
抬轎的侍衛齊齊停下,連帶著身後的長長的步隊也漸漸停下來。
半晌後,無人穿過她所藏匿之地,他們走到那白煙處,抓出了一小我。
福連公公似鬆了一口氣,隻覺衣服裡已盜汗涔涔,“陛下仁德,今放你歸去,而後不成在林中燒火!”
眼看著五個侍從探查而來,步步緊逼,李雲昭昂首看了看富強樹枝,手腳並用往上爬去。
她一死,滿宗親皇室當中,另有誰比他更合適當天子的,真是白白讓他撿了個大便宜。
李雲昭縮在樹影當中,手指扒開樹葉,暴露兩隻眼睛看去,卻見那被侍衛押著的是一個高挑的女子,穿戴紅色麻布——披麻帶孝。
女子被兩名侍衛帶至一側,騰出門路,寂靜厲穆的儀仗緩緩前行,隨後一眾朝臣魚貫而過。
“是。”五個侍從快速鑽進樹林中。
“樹林裡如何在冒煙。”李皎瞥了一旁冒著白煙的樹林,眉眼無情,聲色淡淡。
中間的老寺人福趕緊揮著拂塵,對中間的侍從斥道:“還不速去檢察,若起了山火,看你們誰能擔待!”
福連公公聞言,低聲提示道:“還不謝陛下開恩?”
李皎還是麵無神采,淡淡打斷道:“你在做甚麼?”
李雲昭悄悄地從樹上滑下來,她望著樹影班駁下,那女子跪坐在地的孤傲背影,隻覺有一瞬酸楚難以下嚥。
“大驚小怪,我又冇謀反,就是罵了李皎幾句,趁便打了一架。”
女子不覺得意,解釋道:“那倒不是,因為我被貶成庶人了,上不去。”
“……是啊,我自甘降一輩,給你燒香叩首,要不然,除了我另有誰惦記你呢。”
李雲昭疑問:“那為甚麼不上大安國寺去燒香?你一個郡主,還進不了寺廟嗎?”
“祭拜親人。”
李皎俄然抬起了手。
山道有浩浩大蕩的儀仗而下,明黃色的龍頭幡,嚴肅崇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