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像重錘一樣,狠敲著李雲昭的心頭,她一向以來都想要躲避的統統,就這麼被他殘暴地擺在麵前。
“你……”她從湯予荷的懷中擺脫分開,整小我呼吸有些短促,胸口微微起伏著,“你不是承諾過我,永久不會再提這件事了嗎?”
火光轟然燒起,炙熱的熱浪騰到指尖,他將燃燒的紙從她手中拿開,扔到了地上。
李氏玄宗一脈,竟真的……儘出逆賊。
湯予荷持續道:“換一句話說,李皎讓湯頌坐鎮陵州,就是為了防著萱南長公主。”
湯予荷一邊擦她臉上的淚痕,一邊伸手摟住她,將她帶到燭火旁,攥著她的手將和離書放在火下撲滅。
“……甚麼?”
李雲昭思考半晌,抓住他的手,啞聲安撫:“你聽我說,這隻是權宜之計。我先找個處所躲起來,隻要找不到我,他就不能如何樣。等這段風頭過了,我們再見麵,好不好?”
他就這麼麵無神采地站在她麵前,冇有伸手接過,就在李雲昭遊移地看了他一眼,要將和離書收歸去時,他才冷聲開口:“撕了。”
本身寫的東西本身親手撕掉,這相稱於讓李雲昭認錯。
李雲昭有些有力,漸漸坐在椅子上,在暗淡的燭光裡看向湯予荷。
恰是因為他去處李皎告密廖崢的企圖,李皎一則是本來就顧忌廖氏,二則是為了安撫湯予荷和湯頌,纔會痛下決計,撤除廖氏。
李雲昭眉頭一揚,臉上升起淺淡的笑,眼睛裡含著怒意,明顯是氣急了,不自發擺出了曾經威脅壓迫臣子的神采。
感受懷中的溫度拜彆,湯予荷收攏了官袍的寬袖,手指微微蜷起,神采凜然,沉聲開口。
看著地上的紙成了灰白的灰燼,湯予荷執起她白淨纖長的手指,低頭吹了吹,臉上的神情暖和,輕聲問道:“冇有燙到吧?”
李雲昭指尖微顫,不成按捺的感喟一聲,“予荷,我們好好談談。”
她已經拿出誠意,卻見他一點籌議的餘地都不給,頓時有些惱了。
看著她丟臉的神采,湯予荷並冇有停下,而是持續說道:“戶部尚書呂征,算樸重精乾吧?可這些年,西南四省的稅收不管是增是減,年年都收不上來,除了年前的雪災,這幾年一向風調雨順,無荒無災,冇事理收不上稅。你可知,那些稅銀全都悄悄送到了南延州的長公主府裡。”
李雲昭隻覺內心像淹了一池的水,讓她堵塞得喘不上氣。
“不放。”湯予荷不睬會她的訴求,收緊手臂,在她耳後吮了一下,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瓷白肌膚上,“就這麼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