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冠武侯夫人嘴巴刁鑽,是瞧不上皇後孃娘犒賞的茶,既然不吃茶,想來是……”
宮女啊呀一聲,驚奇道:“夫人,皇後孃娘美意賞你一杯熱茶暖身,你怎能如此不知戴德,竟摔了陛下送娘孃的茶杯!”
李雲昭回道:“謝皇後孃娘體貼,臣婦冇事。”
就算是皇後,也獲咎不起萱南長公主,畢竟她手中實打實的握著十三萬兵馬,承擔鎮守南疆之職責,就連陛下都要給三分薄麵。
廖如允咬著唇,非常憋屈地朝李清施禮,“是小女衝撞了郡主,還望郡主諒解。”
聽她胡攪蠻纏,越扯越偏,彷彿要把事情鬨大的架式。廖皇後想起父親的叮囑,捏了捏手指,深思半晌,隻能忍下這口氣,拉著mm的手改口道:“允兒,既是你有錯在先,便向郡主報歉,望郡主大人有大量,莫要計算。”
李清垂眸看動手背上被她打出的紅痕,呀了一聲,驚奇道:“你敢打我?”
知春在宮外等不到李雲昭,便去萱南長公主府請來李清救場。
煙兒跟著廖如允走出殿外,此時李清已勒令宮女取來冰冷的淨水,將李雲昭燙紅的雙手浸在銀盆中。
李雲昭心中罵了廖氏祖宗十八代,手指漸漸蜷緊又放開,緩緩伸出了手。
氛圍奧妙的沉寂。
殿門被翻開,有暖氣從中盪出來,拂到了李雲昭的麵上,廖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煙兒從中走出,聲音高拔而冷肅,一雙鋒利的眼睛泛著光。
廖如允起了身,收了收披肩的貂裘,伸出纖纖玉手,去扶頭上一排垂珠花簪,柔聲道,“姐姐放心,我出去瞧一瞧,這位郡主究竟是何來意。”
李清嗤了一聲,聲音不大不小,讓統統人都聽得清楚。
李雲昭雙手刹時燙得通紅一片,乃至還能看到絲絲縷縷的熱氣從她的手背上升騰而起。灼痛火辣的感受,使得她不由自主雙手顫抖。
“皇後孃娘好威儀啊。”
“為何鬧鬨哄的,這是如何了?”
要放在彆人身上,早該“不敢不敢”的謝恩了,但李清涓滴不接,悄悄的等著廖如允給本身施禮報歉。
接了,手燙一層皮,不接,便是對皇後孃娘心胸不滿,有大不敬之嫌,那廖皇後就更有來由磋磨她了。
身為皇後,mm讓人劈麵欺負,能說出這一番話,已經算是大有襟懷,給了相互一個台階下。
李雲昭垂著眸,感受手上火辣又酷寒砭骨,壓抑著心中的怒意,不發一言。
她眼神一沉,語氣冷了下來 “永元郡主,不知小妹如何惹到你了,值得你發這麼大的脾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