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?”李雲昭有些迷惑,“你想要我做甚麼?”
如果不想變成窮光蛋,就得乖乖聽她的話。
他想要用本身的錢,也得從李雲昭手上取。今後今後,這個侯府誰說了算,嗬嗬……
他忍不住心想,她終究情願一步一步走進他的餬口,不再隻是迫不得已,像浮萍一樣隨波逐流,飄零在他的人生中,好似隨時隨地都會抽身而退。
李雲昭被他的手指撩起一身雞皮疙瘩,今後一撤,擺手道:“那甚麼,我要去看看瑜星,你本身吃晚餐吧。”
湯予荷發笑搖了點頭,見她笑意嫣然,眼中帶著些寵溺之色,“我另有一點私房錢,你還要不要?”
湯予荷望著她滑頭的容顏,心中微動,麵上卻不顯山不露水,淡笑道,“像你如許一碗醒酒湯五百兩,一碗雞湯一千兩的奸商,我可托不過。”
湯予荷抖落一身寒氣,坐到暖爐旁,伸出凍紅的苗條雙手,在熱烘烘的銅壁旁取暖,“城中的流民都獲得了安設,隻是雪災形成的喪失有待計算,災後重修也是困難……這個年節,怕是不好過了。”
等她反應過來,滿臉俏紅地瞪了湯予荷一眼,抄起矮幾上的賬簿朝他丟去,“臭不要臉,想得美。”
但他要循序漸進,還價還價,為求獲得更多的好處。
“要不要入股錢莊?”李雲昭坐起家子,往他中間傾了傾,烏黑的眸子裡亮晶晶的,掩不住的貪婪算計,笑意吟吟道,“交給我,我幫你打理,如何?”
——李雲昭要贈給方魚年的保藏級彆的那棵人蔘。
湯予荷瞧著她的背影,有些駭怪。收回目光,伸手撣了撣披風上的落雪,抬步走進房中,笑問道:“知春這是如何了?”
李雲昭挑眉,“多少?”
李雲昭聞言打量他一番,揚眉道:“這麼說,你是不肯意了?”
湯予荷望著她的眼眸,漸漸垂下眼瞼,一本端莊地傾身靠近,在她耳畔低語:“今後三天一次,行嗎?”
“你值不值錢,自是我說的算。”李雲昭打量了知春一眼,調笑道,“養了這麼久的小美人,好歹能賣五百金纔算回本。”
李雲昭“嘿”了一聲,責怪道,“小妮子,敢給我甩臉子是吧?”
打蛇打七寸,打不中關鍵可不可,萬一被蛇反咬一口就不好了。李雲昭想拿捏湯予荷,天然是得將他緊緊抓在手中,不讓他有半點擺脫的機遇。
他是新官上任,又是文官空降到京畿兵馬司,自古以來文官武將對峙,讓文官去掌管武將,實在不是甚麼好做的差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