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春聽得目瞪口呆,拿著她蓋了印章的帖子,愣在原地,“夫人……”
岑太傅教的為君之道,想來李皎都記得。
待伴計將兩位婦人帶上樓,李雲昭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,表示陳掌櫃也落座,這才問道:“現在後院有多少人?”
“知春。”
對於各處的財產,李雲昭固然心中一向稀有,但不算不曉得,一算嚇一跳。
陳掌櫃暗中踢了老劉一腳,老劉嘲笑一聲,指了指後院,“阿誰……我,我去燒水。”
雪災無情,撤除京都喪失慘痛,往北的陵州、奉姑、豐城、銀河等地以及最北邊的騰淩城遭到的影響都不小。
天降災害,百姓刻苦,朝廷主動救災,不會置貧苦百姓於不顧。
李雲昭盤坐在軟榻上,麵前的矮幾上疊著幾本賬簿,正細細地算著這一年多營收的數額。
“嗬嗬……”陳掌櫃覷著李雲昭和湯予荷的神采,率先反應過來,打圓場道,“很長時候冇見方大人來酒樓,想來他很忙吧。”
不算不愧對她四周馳驅繁忙,做不整天命之人,做個繁華販子也是不錯。
李雲昭啪地一下放下筆,將知春叫出去,豪氣衝六合道,“去,讓陳掌櫃去錢莊取一萬銀兩,送到戶部,親身見了戶部尚書呂征,說本雲員外捐款賑災了。”
“廢甚麼話,要不把你賣了捐出去。”
這欲蓋彌彰的解釋,讓湯予荷不悅的神采更加臭了一分。
瞧著紙上累加的數額越來越大,李雲昭心中怦然,臉上笑意越來越明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