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掌櫃在酒樓中，聽到李雲昭來的動靜，著倉猝慌地跑了出來。

李雲昭笑得無法。

李雲昭轉頭看向誠惶誠恐站在一旁的兩個婦人，輕聲道：“跟我出去吧。”

“樓上雅間呢？”

兩個婦人聞言，瑟瑟顫栗地從人群中鑽出來，被風雪吹得牙關直顫抖，將身上的衣物遮住懷中的嬰孩。

李雲昭翻開車窗，一起看疇昔，見到幾個婦人縮在一起，另有兩個抱著尚在繈褓中的嬰孩。

伸直在一起的世人齊齊望向他，一個個慘白得青紫的臉上，暴露等候之色。

李雲昭一頓，眯了眯眼睛，“如何，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，還要謾罵我？”

要不是因為方魚年，李雲昭還不會回到京都，湯予荷也冇機遇趁火打劫娶了她。

徹夜這些人再冇有去處，恐怕明日滿街都是屍身。

但李雲昭冇有詰責他，隻是打量他一眼，問道：“後院另有空餘的房間嗎？”

他張了張嘴，“冇……冇有了。”

這兩日，府衙固然有施粥佈施，但畢竟還是冇有給他們安排居處去處。

看他神采有些發白，李雲昭沉默一瞬，伸出戴著鹿皮手衣的手，雙手端住他的冰冷的臉悄悄搓了一下，疑問道：“進宮如何不坐馬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