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皇宮的修建都被大雪壓塌了,那麼住在泥瓦草屋中的費事百姓,又該如何?
李雲昭瞥了她一眼,笑問道:“難不成你的鼻子耳朵就是鐵做的?”
“好。”湯予荷悄悄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哄小孩似隧道,“睡吧。”
瑞雪兆豐年的祥意,在本年冇法提起。
李雲昭挑眉,“我賠你甚麼?”
湯予荷走上前,知春和令英及有眼色地退到一旁,湯予荷抓住了李雲昭的手臂,不是扶她上馬車,也不是拉著她不讓她走,隻是就這麼抓著。
他穿戴整齊,披了大氅,走到床邊坐下,拉了拉被子,將李雲昭埋進被子中的臉頰暴露來,俯身吻了吻她暖和泛紅的臉頰,輕聲道,“我進宮去了。”
她取了掛在衣架上的織金夾絨錦衣給李雲昭穿上,一邊清算衣袖,一邊持續道,“陳掌櫃來叨教,說這幾日開店冇甚麼買賣,倒是進店乞討要飯的人越來越多,但開了門,門外烏泱泱的一群,隻好叫他們進門躲雪,陳掌櫃看天寒地凍的,如果趕他們走那可得凍死人,心有不忍,便采取了些無家可歸的人住在後院,但這麼下去也不是體例,便想臨時停業算了。”
對於李雲昭的事情,湯予荷一貫喜好親力親為,親身絞了帕子,細心地擦去她身上的黏膩。
屋本地龍炎熱,並不會感受酷寒,可奏章上稟明的數例災情,與窗外吼怒的風雪,讓李皎不由的麵露憂色。
她迎著風,看著窗外一片白茫茫雪景,深思半晌,“一會兒去看看吧。”
湯予荷得了長處,便適可而止,冇有追根究底地去求她這一句話。過後抱著她膩歪半晌,直到她說困了,才命人送了熱水進臥房中。
這一年的夏季格外酷寒。
“明日,陪我去一趟大安國寺吧。”她話聲停頓半晌,彌補道,“如果雪停了的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