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春墳_第120章 渙如冰釋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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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理逆王黨是一件毒手又傷害的差事,冇有人情願捨命去博取這份功名,湯予荷卻主動請纓,於他而言,甚麼功名利祿都是浮雲,他隻是想要替李雲昭報仇。

那兩年,他是如何過來的,她這個做母親最清楚。

岑夫人卻看了湯予荷一眼,心中難過。

李雲昭捏了捏手指,“我……”

岑夫人走出花廳,抬頭看著暗淡的天氣,臉頰被冷風吹得清冷,欣然的思路也漸漸被吹散,如同落水的柳絮,垂垂漂泊而去。

她一擰眉,拍桌道:“來人,上家法!”

湯予荷有些無法地低歎了一口氣,兀自起家走上前,俯身將她抱住,“昭昭,彆活力了,我包管冇有下一次了。”

“我的錯。”

岑夫人亦輕呼一口氣,破涕為笑,“好 好,母親這就替你清算他!”

“我讓人籌辦了燙鼎,嫩羊肉都切好薄片了,涮一涮就能吃,另有鱖魚,海蝦,螃蟹……”

她又何嘗不知湯予荷執念深重,也並非不疼惜他。隻是擔憂他用心不良,強取豪奪,擔憂他們成為一對怨侶。

李雲昭啞了半晌,垂下頭,低聲道:“母親……實在,罵一罵他就好了……”

她望著外邊暗淡的天氣,垂眸斂眉,轉過甚,悶聲道:“我餓了。”

岑夫人從未見過本身的兒子那種麻痹的模樣,他常閒坐於燈燭旁,無言地望著黑夜,眼睛裡甚麼都冇有,空蕩蕩的。

他的眼中情感那樣樸拙腐敗,潔淨得冇有一絲的雜質,彷彿他本來就這麼純粹,隻顧著包容和接管,冇有算計和心機一樣。

“我的意義是……我妒忌他,我妒忌你對他好不可嗎?”湯予荷也有些委曲,他是個男人,又不是賢人,本來就看方魚年不紮眼,如何能夠瞥見李雲昭和方魚年站一起還無動於衷?

岑夫人與湯予荷鬨過,以命相逼地祈求他好好地活著。

那樣的紅繩,湯予荷曾經也有一條,是公主殿下賜賚的。

疇前妒忌是名不正言不順,現在結婚了,連妒忌的資格都冇有嗎?

花廳內一陣沉寂以後,湯予荷伸手扶了扶腿膝,不幸問道:“我能夠起來了嗎?”

“前次的桂花開得好,廚房的蔡大用來釀了兩壇桂花酒。”湯予荷一邊說著,一邊將大氅給她披上繫好。

李雲昭靈巧地點了點頭。

在偏院的齊行猛地打了個噴嚏,連連搓手,點頭道:“誰又想我了。”

隻這一聲“母親”,便表白了她的情意。

“我……”湯予荷乾巴巴地解釋道,“齊行工夫好,我隻是讓他庇護你,我冇有讓他監督你……如果不信,我叫他來對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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