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閉嘴，睡覺。”

李雲昭又睡不著了，懷裡抱著一個湯婆子，思路滿天亂飛。

李雲昭又好氣又好笑，咬牙笑罵，“湯予荷，你有病！”

“娘子……”

等她再醒來，已經是傍晚了。

流花逐水的旖旎春事中，突然插出去題外話，並未打亂他高漲的興趣，直到水涼了，他纔將李雲昭抱回臥房，團進被窩裡相擁。

令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。

好輕易被準予碰她一次，怎肯等閒偃旗息鼓，善罷甘休。

柔嫩微涼的薄唇輕啄她的臉頰，順勢移到她的唇瓣上揣摩，李雲昭偏過甚，明知故問道：“做甚麼？”

李雲昭背靠著潮濕光滑的浴桶邊沿，鼻息間是一旁扡插在花瓶中的梅花香味，湯予荷握著木瓢舀了熱水，漸漸往她的肩頭淋下，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她的臉頰。

“做甚麼？”

“侯爺又把夫人惹活力了？”令英從房間出來，和知春在門廊下小聲說話。

他在看著她，通俗的桃花眼中是毫不藏匿的欲色與渴求，隻是他行動仍然循分，未曾有一分的逾矩。

淩晨霧氣滿盈，窗外的落葉上充滿水霜，等著朝陽升起，曬去潮冷。

這讓她更加愁悶。

“曉得了。”他喘氣著，“但是在內裡，你要聽我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