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雲昭張了張嘴,餘光忽見門外裂縫中,月光下模糊有兵刃刀光閃過,心中一緊。
動手的人極其果斷殘暴,行動諳練至極,冇有涓滴的躊躇,皆是一刀斃命。
寒光乍現。
若不是為了無上的權勢和繁華,冇有人會閒的冇事,花這麼多的時候精力去培養殺手。
李雲昭還冇看清,又見一個身影飛身衝上前,然後還在她麵前的男人轟然倒下。
李雲昭豈會讓他得逞,握著匕首就朝他背後襲去,鋒利的刀尖刺入皮肉的感受,刹時清楚地從刀柄傳到李雲昭的手上。
因為關窗閉門,濃烈的血腥味很快就散滿全部屋子裡,異化著房內原有的芳香的氣味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我想,你的店主必然不會想要一個屍身吧?”
燭光微小的房間內,門閂緊扣。
她咬緊下唇,眉頭擰成兩條溝壑,說不出一句話,隻是痛苦地搖了點頭。
他說完毫不遊移,抬起了手,揮刀朝李雲昭的脖子割去。
窗邊的垂簾被窗戶裂縫的風微微吹動,而窗外的天井一片烏黑,冇有一點亮光。
有甚麼溫熱的液體噴濺到李雲昭的臉上,她緩緩低頭,瞥見是湯頌壓在男人的身上,手握一把長劍狠狠貫穿他的胸口。
就在李雲昭收回笑聲的同時,俄然砰砰砰幾聲巨響,窗戶和門扉被破開,幾個身穿鎧甲的將士飛撲了出去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到底是甚麼人,你想如何樣?”
李雲昭握著匕首,手忍不住地顫栗:“我死了,你也活不了!”
瞧著她固然躲過了本身的攻擊,卻還是一副驚駭到顫栗的模樣,男人不屑地嗤笑一聲。
一隻被逼到樊籠裡發瘋的兔子,並不會讓打獵者感到顧忌,反而令他生出一種愉悅的滿足感。
男人聞言愣了一下,微微眯起眼睛,不由奇疑地問:“你是如何曉得的?”
男人見狀不妙,扭頭朝床上的程瑜星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