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,離欽緊跟著上馬,手執長劍,麵龐冷峻,眸子裡倒是一片溫和,“師父為何感喟?”
不一會兒,那假山後終究呈現了個紅色人影,但卻像是躊躇著要不要過來似的。
離欽握著劍鞘的手微微收緊,是他的錯覺嗎?為何他總感覺,這兩年來師父對他越來越冷淡,越來越冷酷。他彷彿又回到了年幼的時候,隻能遙遙的瞭望卻畢竟觸碰不到她……
蘇涼不舒坦,離欽內心更加不舒坦。哪怕是那文少霖在絕情崖的時候,他都冇有這麼不舒坦。比起對那些有威脅的人物,他當然更在乎師父的態度。究竟是甚麼讓師父決計冷淡本身?莫非……是他表示的太較著,師父已然發覺,以是……嫌惡了嗎?
蘇涼淡淡的瞥了韓青衣一眼,麵癱臉,“你感覺我來早了?”
哪怕是一身男裝,也難掩風華。眉眼間,雖與蘇卿有些相像,但不過二三分,想必,另有的七八分,定是遺傳了她從未見過的漠雲蒼。
蘇涼也穩了穩本身那很冇出息的謹慎臟,剛要擺出疇前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來一句“關你何事”,卻在對上那雙黑眸時刹時蔫了下去,“……和慕回深同業的人中,有百裡期之子,百裡卿言。我們……有些淵源。”
話音剛落,她便抬腳要進屋。
一樣是白衣,不似文少霖的溫潤清逸,倒是耀如月華。一樣是手執摺扇,不似陸壬矣的風騷,倒是蕭灑。一樣是精美的五官,卻不似離欽那般鋒芒斂藏,而是純純的看著就非常舒暢。
一下抓住這根拯救稻草,蘇涼立即佯裝痛苦的捂住心口,還“衰弱”的哼唧了幾聲。
“……我扶你進屋歇息。”不疑有他,離欽便放棄了各種詰問。
莫名的,她竟想起了很多年前那破廟的一夜。
唔,這要命的師徒情啊……不曉得能不能在本相麵前,涓滴不崩塌呢?
提及來,當初離欽還小的時候,軟軟糯糯的,本身也常有這類打動。現在呢……悄悄側眼瞥了瞥自家徒兒那表麵清楚的下顎線條……
蘇涼欲哭無淚,她冇有題目啊啊啊!她就是怕死,就是總想到阿誰幾次做的夢啊啊!一想到那雙狠戾的眼睛,她就好驚駭啊啊!woc誰敢說她慫!有本領來嚐嚐?!
“二蜜斯……你,你如何來的這麼快?我的信送出去還冇到兩日……”韓青衣略帶恭敬的迎著蘇涼師徒二人往府內走去。
蘇涼抿唇,搖了點頭,“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