窮山辟野？見她如此改口，文少霖的唇角倒是勾起一抹戲謔的笑，偏頭看著她問道，“那麼，蘇女人又為何長年待在這……窮山辟野呢？”特地減輕了最後的“窮山辟野”四個字。

蘇涼眼睛一亮，忙不迭的回聲，“是啊……”等等，彷彿有那裡不對。“……啊，我是說，青峰山上有萬千青峰派弟子，天然比這窮山辟野要有活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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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本身的姓名，蘇涼驀地又想起了那在睡夢中喚出的“阿涼，好好活下去”，再看了看文少霖明晃晃的失落模樣，她思忖半晌，摸乾脆的啟唇，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著文少霖的神采，“當初化名也是無法之舉，實在我……姓蘇名涼，蘇涼。”

樹蔭下，輕風拂過，吹起女子披垂在身後的三千青絲，有幾縷乃至悄悄從他指尖掠過。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年被本身悄悄藏起的斷髮，慘白的臉上垂垂浮上一絲紅暈……

“阿欽，你感覺那青峰派掌門如何？”莫愁“誠心”的收羅著離欽的定見。“依愁姑看，那文掌門溫潤清逸、一表人才，對女人又成心。如果女人也鐘情於他，嫁給他倒真是再好不過了……”

“……恩。”少年微不成察的向下撇了撇唇角，眼瞼垂下，遮住了眸子中一閃而過的非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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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山而築的院落內，莫愁坐在石桌邊認當真真講授著針法，一抬眼，卻見離欽的目光卻落在彆的處所，彷彿在入迷。

離欽微微一怔，冷峻的麵上也終究綻出了些許溫和的神采。他揚了揚唇角，像是想笑，但眸色卻仍未褪去凝鬱。

下一刻，文少霖那降落溫潤的聲音卻又在頭頂彌補道，“不過卻似曾瞭解，彷彿在夢裡碰到過……”

“這纔剛去了半個時候，你急甚麼？”莫愁高高的挑起了眉，毫不包涵的用醫術磕了磕離欽的腦袋，“你也這麼大了，如何還像小時候那般黏著你師父？”

“阿涼，你拔我的頭髮做甚麼？”

初秋的山野，小徑上偶爾飄落幾片落葉，撲簌進草叢中，收回悉悉索索的聲響，在兩人並肩而行的沉默中，突破了沉寂。

“……”蘇涼勝利的被噎住。

見莫愁如此說，蘇涼便也側頭瞥了離欽一眼，“那你便留下吧。”

彷彿聽出了蘇涼聲音中的非常，文少霖下認識的垂首，目光切磋的落在女子揚起的麵龐上。

終究歸宿？

“……等等。”

蘇涼大驚失容，趕緊扶住了他，“文掌門……你冇事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