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……涼?”
“繫上……就不能解開了,給我。”
蘇涼本來吊著的一顆心驀地墜了下去,分不清究竟是鬆了口氣,還是絕望。
見莫愁如此說,蘇涼便也側頭瞥了離欽一眼,“那你便留下吧。”
“阿涼,你拔我的頭髮做甚麼?”
聞言,蘇涼和離欽師徒倆都不約而同的轉過身,一模一樣的懵逼神采。
“你剛滿月的時候,隻要女人一分開半步,就嚎啕大哭,如何都哄不住。”彷彿是墮入了回想普通,莫愁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,“要曉得,阿誰時候,女人本身還是個孩子,整天抱著你,走路都走的踉踉蹌蹌……”
離欽從峭壁頂上收回飄忽了好久的視野,眸色有些凝鬱,聲音淡淡的,“我隻是在想……師父如何還不返來。”
文少霖喃喃反覆,麵上幾近冇有甚麼竄改。但蘇涼卻還是靈敏的捕獲到了他眸中一閃而過的驚奇。如果不是疇前熟諳過名喚蘇涼的人,他為何又要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暴露驚奇的神采?
下一刻,文少霖那降落溫潤的聲音卻又在頭頂彌補道,“不過卻似曾瞭解,彷彿在夢裡碰到過……”
腦筋裡反響的對話聲戛但是止,後腦一陣鑽心的疼痛,幾近帶走了文少霖的大半心魂。他猛地抬手撐住了身邊的樹乾,麵色刹時變得慘白,昔日溫和的眉眼也緊緊蹙在了一起,彷彿在忍耐著龐大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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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崖峰頭彷彿被淡墨色的氤氳包抄著,一走近倒像是走入了潑墨山川畫似的。在不遠處的樹林中望著那呼啦啦的大風吹起雲煙飄搖,文少霖不由展眉,感慨道,“這絕情崖的景色竟比青峰山嶽頂更絕妙。”
樹蔭下,輕風拂過,吹起女子披垂在身後的三千青絲,有幾縷乃至悄悄從他指尖掠過。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年被本身悄悄藏起的斷髮,慘白的臉上垂垂浮上一絲紅暈……
“不知不覺,你都已經這麼大了。”莫愁瞥了瞥離欽,不由歎了口氣,“女人……也大了,再不尋一個終究歸宿,怕是要晚了。”究竟上,比起十五歲及笄便出嫁的女子,女人真的已經夠晚了。
蘇涼回過神,趕緊轉轉頭,皮笑肉不笑的牽了牽嘴角,“冇事,走吧。”
“院長。”
終究歸宿?
文少霖抿著唇冇有答話,後腦勺的疼痛卻垂垂散去,不過半晌,竟然便自行規複如常了。他不解的直起家,愣怔了一會兒才轉向蘇涼,展眉,“無礙……隻是,冇法想起夢的內容了。”
蘇涼眼睛一亮,忙不迭的回聲,“是啊……”等等,彷彿有那裡不對。“……啊,我是說,青峰山上有萬千青峰派弟子,天然比這窮山辟野要有活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