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曉得是一回事，親耳聽到其間所遭受的過程，更讓人有種心驚肉跳的感受。

候在內裡的方懷安倉促出去，跪在地上：“主子在。”

他沉默地靠著床頭，眉眼微斂，不曉得內心在想些甚麼。

對了，另有趙長勝和十二名金吾衛的性命……

就算寫好了那些罪行，滿朝文武也認同，乃至鼓掌稱快，可皇上真就能殺得了長公主？

“回皇上，國舅爺很悲傷，傳聞國舅夫人哭得幾次昏疇昔。”方懷安戰戰兢兢回道，“本來趙二公子應當是明天去長公主府的，但因為國舅府有喪事，他給長公主遞了帖子，要求延期。”

晏玄景冇再說話，想到那天再仁壽宮產生的事情，至今還是膽怯。

晏玄景一怔，隨即轉頭看著他：“你說甚麼？”

西陵攝政王喜好上敗北國送去的公主？

“部屬辭職。”暗衛恭敬行李，隨即如影子般消逝在寢宮裡。

晏玄景閉上眼，腦筋裡設想著西陵皇城產生的這統統，一時竟感覺有種相愛相殺的荒誕感。

以是晏九黎在西陵時，不但被攝政王兼併，還曾作為禮品被送給國師？

再等兩天就好。

“去西陵的第四年，長公主被攝政王送給了部屬方纔說的這位元國師，在國師府受了很多折磨，大多是身材上的，無數次試毒，無數次靠近滅亡，無數次被從鬼門關救返來……以是長公主的毒，能夠就是從這位國師那邊學來的。”

暗衛低著頭：“厥後又過一年，長公主十五歲生辰以後，從奴婢被迫成為攝政王的侍妾。”

晏玄景微怔。

皇上中了長公主的蠱毒，半個月前剛被折磨得死去活來，如何又要惹她？

“荒唐！”晏玄景神采陰沉，“她一個亂臣賊子，朕如何會把朝政大事交給她？”

晏玄景想到這裡，心頭驀地生出殺機。

“主子不知。”

除此以外，暗衛還查到一件讓晏玄景不測的事情：“這位國師曾是長公主的入幕之賓。”

頻頻抗旨不遵，熱誠武陽侯和國舅之子，鄙視皇權，給皇族爭光。

“是是，大臣們也是這麼說的，禮部尚書說長公主隻是一個女子，無權乾與朝政。”方懷安連連點頭，“長公主不知是為了避嫌，還是真的對朝政冇有興趣，就順水推舟，讓裴丞相和三位王爺共同商討決策。”

“方懷安。”他號令，“籌辦幾份空缺聖旨，明天和明天兩天，你把晏九黎這些日子所犯下的罪名一一列舉出來，朕要選個合適的日子，在早朝上宣佈她的罪行，將她繩之以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