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部尚書提出質疑:“就算皇上受了驚嚇,朝政大權該當由裴丞相攜幾位尚書大人共同措置,為何竟交由長公主?”
“我是你祖宗。”
晏九黎盯著父子拜彆的背影,嘴角掠過一抹嘲弄,斂眸喝了口茶,冇再說話。
賢王眸心微深,俄然開口問道:“傳聞長公主昨日一早去了戶部,是太後派人把你請去了仁壽宮。”
晏九黎並不是左撇子,對於刺客時應當會用右手,左手為甚麼會受傷?
他如有所思:“長公主傷勢看起來不太嚴峻。”
翌日早,晏九黎進宮時,滿朝文武已堆積在奉天殿。
“因為本宮不是趙長勝阿誰廢料。”
他很想曉得他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。
“我隻想曉得本相。”
賢王淡道:“這麼說來,刺客是提早埋伏在仁壽宮,等著皇上和長公主?”
是不是皇上傷到了關鍵,環境極其凶惡,擔憂引發滿朝文武民氣惶惑,以是才把動靜全數瞞了下來?
晏九黎淡道:“冇有。皇上隻是驚嚇過分,緩上幾日便可。”
晏九黎走到正火線殿階上,居高臨下看著文武百官,聲音冷峻:“昨日皇上和太後齊齊受了驚嚇,下旨休朝半個月,朝中如有告急冇法措置的大事,可稟報本宮措置。”
“這不是熱誠,而是究竟。”晏九黎嗓音無情,“如果他不是廢料,就不會那麼等閒被殺。”
趙國舅神采沉怒,雙手攥緊:“長勝命都冇了,長公主還要如此熱誠他?”
“賢王這話是甚麼意義?”裴丞相轉頭看著他,像是不解,“你的意義是,刺客是太後安排的?”
靳藍衣嗤笑一聲,漫不經心腸看向趙長澤:“作為長公主殿下的第八房麵首,趙公子不該喊我一聲六哥嗎?”
他的麵貌偏昳麗陰柔,眉眼透著幾分辯不出來的濃豔光芒,此時眸工夫沉下來,不免給人一種城府極深的感受。
趙長澤抿唇,目光落在晏九黎端著茶盞的手上,見她左手食指上纏著一圈白布,應當就是對付刺客時被劃傷的那隻手指。
“父親。”趙長澤悄悄閉眼,“我們先歸去吧。”
“敢問長公主殿下。”裴丞相擔憂地開口,“皇上龍體到底如何?為何必然要靜養半月?皇上是否被刺客所傷?”
此言一出,朝中大臣麵麵相覷。
但這類高深莫測對彆人能夠有效,在晏九黎麵前卻更像是小兒裝老成,全然不被她放在心上。
他的直覺以及比來產生的事情都在奉告他,長勝的死定然跟晏九黎脫不了乾係,他隻是冇有證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