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國之君毫無莊嚴地坐在地上,太後幾近站都站不住,滿殿的宮人駭然伏跪在地,無一人上前服侍皇上和太後。
玉璽蓋印,詔墨客效。
晏九黎並未理睬他的話,神采淡然,拿著玉璽和聖旨走了出去:“太後病重,本日開端臥床靜養,不準任何人再來打攪。方懷安,扶皇上回他本身的宮裡去。”
裴祁陽領著人站在內裡,以護駕之名將仁壽宮圍得水泄不通。
“太後孃娘。”靳藍衣淡淡一笑,眼底笑意涼薄而冷酷,“天作孽猶可違,自作孽不成活。”
她冇想到晏九黎這麼難以對於。
“現在就去擬旨,然後把寫好的聖旨和玉璽一起拿過來,讓皇上和本宮過目。”
“明天這個主張是誰想出來的?”晏九黎轉頭,看著已經減緩很多的天子,“哪個蠢貨想出來的主張?”
晏九黎垂眸,麵無神采地瞥他一眼:“方公公留著,其彆人都不必活了。”
“死了這麼多人,哪來的曲解?”殿外一個聲聲響起,一襲藍袍的少年疾步跨進門檻,目光搜刮到晏九黎臉上時,較著鬆了口氣,“殿下冇事就好。”
說完這句話,他回身往外走去。
“主子在。”方懷安踉蹌著上前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“皇上,主子在,主子在這裡!”
方懷安應下。
服下藥丸以後,晏玄景痛苦彷彿有所減緩,隻是一張臉還是冇有一絲赤色,額頭髮絲混亂,看起來怠倦不堪。
太後一僵,緩緩看向倒在地上的趙長勝,眼眶發紅,踉蹌著癱軟在地。
“九黎!”太後惡夢初醒似的,驀地起家大喊,“你不能這麼做,我是你的母後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