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國長公主竟然已納了九房麵首?
她若敢難堪薑暗,長公主不會放過她。
她對外一向保持著賢妻嚴母的形象,既要為老爺的宦途考慮,又不能讓彆人感覺她苛待庶子,以是這件事隻能服從長公主的。
薑暗看向母親。
少年笑得天真而有害:“我們這些麵首雖身份寒微,但在長公主府卻過著神仙一樣的日子,不愁吃不愁穿,想不求長進就不求長進,想仗勢欺人就仗勢欺人,以是薑夫人不消擔憂,薑暗弟弟去了長公主府以後,必然不會受欺負。”
薑夫人一僵,隨即笑道:“是,是我多言。”
“我曉得薑夫人實在挺捨不得的,畢竟是本身一手帶出來的孩子。”靳藍衣跟自來熟一樣,主動找了個椅子坐下,“但是長公主能看上九弟弟,實在是他的福分,畢竟錢尚書出事以後,長公主殿下現在暫管戶部,而薑大人又是戶部左侍郎,隻要長公主歡暢,說不定今後……”
薑夫人笑容生硬,完整不知該如何接話。
真是一樁荒唐又好笑的婚約,和一段混亂至極的乾係。
至於護短……
因為抄家打人這類事情,鎮國長公主真的做得出來,數日前還風景鮮赫的錢尚書轉眼成了階下囚,不就是現成的例子?
特彆當靳藍衣說出第7、第八房麵首是誰時,她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:“武……武陽侯和國舅府次子?”
“公子姓靳,不知出身那邊?”
“是的,夫人。”靳藍衣微微一笑,“武陽侯明日進府。”
且顧雲琰還是禦前當紅的寵臣,他如何能夠給長公主做麵首?
先皇賜婚,兩人有婚約在身。
屋裡屋外的人都一臉茫然,互換視野時,連眼神都是懵的。
說到這裡,靳藍衣微微一笑:“夫人懂我的意義吧?”
讓她一個接管了幾十年婦德規訓的女人,在這裡聽長公主納了一房又一房麵首,實在顛覆她的認知。
她對薑暗憤恨在心,認定是他耍了甚麼手腕才獲得長公主喜愛,可當著靳藍衣的麵,她卻連詰責都不能。
“薑暗弟弟?”薑清澈諷刺的目光在靳藍衣和薑暗臉上打轉,“如何看應當都是靳公子年紀小吧?”
“歸正薑二公子去長公主不會虧損就是,我們都是好脾氣的人,會跟他敦睦相處的。”
齊國以皇上為尊,其次是三位親王,先皇那一輩另有兩位老國公還活著,接下來權貴就數到了武陽侯府。
公然是以色侍人、狐假虎威的麵首,到處把背景掛在嘴邊。
靳藍衣緩緩點頭:“我感覺也是。長公主固然對跟她作對的人刻毒無情,打殺抄家不在話下,但對待本身人卻非常寬大,並且護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