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辭職。”顧雲琰施禮，有種迫不及待想逃離此地的不適感，“皇上也早些歇息，彆太勞累。”

“保護去追了，但是部屬看對方的身形和速率像是練習過的，能夠追不上。”

皇上由著她，縱著她，用心讓她興風作浪，或許就是為了做成他一向想做但冇體例做到的事情。

晏玄景不辨喜怒：“人都是會變的。她去西陵七年，誰也不曉得這期間她遭受過甚麼，以是冇法隨便評判。”

顧雲琰聽到這番話，說不出來內心是甚麼感受，隻感覺心寒和哀思。

晏九黎憑一己之力把他們都治得死死的，讓人想抵擋卻心不足而力不敷，哪怕各式屈辱氣憤，也隻能生生嚥下這口氣。

“天氣不早了，你先歸去吧。”晏玄景安靜地開口，“你跟晏九黎之間的事情你本身處理，九黎現在有些過火，你不要跟她正麵起牴觸，凡事多順著她一些，等她感覺無趣，天然也就不會花精力在你身上了。”

誰在經曆過一段被人欺辱的冗長光陰以後，還能保持當年的天真仁慈？

進也進不得，退也退不得。

磨難會令人快速生長。

“臣不清楚。”顧雲琰抿著唇，“皇上不感覺長公主跟之前判若兩人？”

顧雲琰出了宮，馬車軲轤轆行駛在溫馨的街道上。

皇上的反應竟如此平平？

不大一會兒，一個穿戴玄色錦緞大氅的男人走進書房，慢條斯理地抬手脫去兜帽，暴露熟諳而沉穩的一張臉。

顧雲琰感覺暖閣裡空間很小，很壓抑，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憋屈。

等他的目標達到，再把這些罪名全數列舉出來，正法長公主，是不是才合適他一國之君的風格？

聽到他要交回兵權時，作為一個天子，扣問他兩句並安然收回兵符是冇甚麼題目的，畢竟他現在確切不兵戈，兵符放在手裡反而會讓皇上不放心。

……

另有那一句無情的話語：“顧雲琰，你感覺本身是個香餑餑？”

顧雲琰下車走進府裡，命親信保護親身去侯府後門處，把內裡的的高朋請出去。

他的聲音沉穩而安靜：“本王冒昧登門，還往武陽侯恕罪。”

不怪顧雲琰這麼想。

顧雲琰想到這些，俄然悔怨這麼快交出虎符。

有暗器射入他的車廂。

晏玄景抬手揉著眉心，有力感從內心伸展至四肢。

不竭應戰一個君王的底線。

“冇事。”顧雲琰拿下飛鏢，取下飛鏢上插著的紙條，他淡問，“看清刺客是甚麼人了嗎？”

即使他不想承認，卻不得不承認，晏九黎看著他的眼神冇有一絲一毫的豪情，七年前的崇拜和瞻仰早已消逝不見，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淡然和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