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公主若想對於誰,隻要扣一個大不敬的罪名,就能隨便喊打喊殺?”顧禦史神采烏青,“何況不管是甚麼啟事,長公主都無權對官員之子動刑,刑不上大夫——”
“並且從六年前到三年前,錢尚書做過春闈監考官,不止一次秉公舞弊,此中顧禦史的宗子顧雲安就是送了十萬兩白銀,以及一隻上等翡翠鐲子,才得以上榜。”
錢尚書一震,隨即神采煞白,不敢置信地昂首看著晏九黎:“長……長長長長公主,你在說甚麼?長公主這是栽贓誣告,血口噴人——”
顧禦史言辭狠惡:“難到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,就要查抄忠臣府邸來證明他的明淨嗎?這會讓大臣們都寒心的,皇上!”
錢尚書神采僵住,赤色一點點從臉上褪去,隨後驀地回過神來似的,俄然砰砰叩首:“皇上,臣冇有!臣跟賢王冇有任何乾係!臣敢以項尚人頭包管,皇上——”
不過她覺得憑明禦史一小我的證詞,就能扳倒一個戶部尚書?
大殿上有一刹時的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