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但跟全天下的人作對,更是對至尊皇權的衝犯。
太後冇再說話。
曹嬤嬤笑道:“太後能這麼想再好不過了。長公主現在不在宮裡住,掌著金吾衛兵權以後,她打仗的人也不再是皇後和嬪妃,而是前朝那些官員武將,就算真有甚麼不當的處所,也由他們去操心,太後不消過於憂愁。”
並且他跟晏九黎有婚約。
晏玄景垂眸,定定看動手裡的茶盞。
“皇上知不曉得,一味的放縱隻會加深大臣們的不滿?”太後冷聲問道,“你是個天子,名聲很首要,若因為晏九黎而成為群臣眼中的昏君,隻怕遲早連帝位都保不住——”
太後沉默半晌,冷道:“他是天子,天下最大,能有甚麼苦處?”
顧雲琰雖為武將,封了侯,可從剋日一次次被晏九黎暴打的成果來看,未免過分脆弱無能。
如果時候能夠倒流,他最想回到晏九黎剛返來的那一天,金吾衛當選幾個妙手,在晏九黎踏進皇城之前,悄無聲氣地撤除她。
太後以帕子拭了拭眼角,心頭也蒙上一層暗影。
說完,他站起家:“兒臣政務繁忙,今晚就不陪母後一起用膳了,兒臣辭職。”
這是她的兒子。
太後一驚,“西陵又要發兵?”
太後陰沉著臉,坐在鳳椅上一動不動。
“應當是這麼說的。”曹嬤嬤蹙眉,有些擔憂,“齊國兵力不曉得是不是西陵的敵手,長公主去了七年才換來齊國七年承平,萬一兩國再交兵,這……這該如何是好啊?”
話落回身拜彆。
她一點都不想提起晏九黎做過甚麼。
如此他便能夠順理成章地追封她為鎮國長公主,乃至還能夠在封號前麵,再加一些歌功頌德的詞彙。
晏玄景眼底掠過一絲陰霾,放下茶盞,安靜地開口:“當年若不是九黎站出來,齊國現在是甚麼境遇,誰也冇法預感。”
而不是如現在這般……
她支著額頭,絕望感如潮流般囊括而來。
想到天子比來能夠是在憂愁戰事,太後不由悔怨方纔那般逼他:“算了。天子政務繁忙,哀家實在不該拿九黎的事情煩他。”
九黎受了很多苦?
太後視野落在他臉上,眼神裡隱含絕望,用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語氣說道:“皇上剋日對九黎諸多放縱,已經放縱到了讓哀家冇法瞭解的境地。”
從小護若珍寶,長大以後殫精竭慮,費經心機,隻為助他奪得儲位。
殿內氛圍壓抑而沉悶。
剪不竭理還亂,不如給寶瑜重新定一門婚事。
冇有人能瞭解他放縱晏九黎的態度。
她罪無可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