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醫辭職以後,太後又安撫晏寶瑜幾句,並叮嚀宮女好好服侍,然後才擺駕回仁壽宮。
早點給晏九黎選個駙馬纔是處理之道。
裴丞相次子,皇後的弟弟。
普通評脈以後,太醫給宴寶瑜開了藥,叮嚀宮女煎煮之法,細細交代宮女該重視甚麼。
太後皺眉,不敢置信地看著她:“你的意義是,讓寶瑜做妾?”
宴寶瑜擦了擦眼淚,哽咽道:“但是兒臣已經二十一歲了,母後,兒臣的婚事該如何辦呀?”
曹嬤嬤遊移:“太後不問問皇上?”
曹嬤嬤想了想,照實回道:“都城家世較好且重視名聲的公子,應當不會情願做長公主駙馬,並且長公主比來做事過分狠辣,世家勳貴們隻怕都避之不及呢。”
違背先皇遺詔這一個罪名扣下來,就算是皇上也得衡量衡量。
太後垂眸,想到她明天受了這麼大委曲,內心有些不是滋味,再想到晏九黎阿誰逆女,內心更不是滋味。
晏寶瑜想到溺水時有驚駭,嗚嗚哭了起來:“母後,兒臣差點就回不來了,嗚嗚……”
每次跟晏九黎趕上都冇功德,不是被掌嘴就是落水,跟走了黴運似的。
“你說。”
晏九黎就是個瘟神。
可寶瑜是公主,身份高貴,如何能做妾呢?
隻要晏九黎不鬆口,顧雲琰就不能娶妻。
太後眸色沉了沉,除非晏九黎想結婚,並且有了中意的駙馬,那麼她就算不想消弭婚約也得消弭。
太後並非有多尊敬晏九黎,隻是擔憂她阿誰脾氣,萬一旨意下了,她卻當眾抗旨,會讓她這個太後和皇上臉上無光,有損天子嚴肅罷了。
能夠睡著以後太熱踹了被子,也能夠是薑湯的結果冇那麼好,總之醒來以後,宴寶瑜就開端發熱咳嗽。
可她這般名聲,都城哪個世家公子情願娶她?
剛跨進宮門,就聽到一陣狠惡的咳嗽,“咳咳咳!咳咳咳……”
“哀家想給九黎賜婚。”太後坐在鳳輦上,轉頭看向曹嬤嬤,“你可有合適的駙馬人選?”
太後想到皇上比來的脆弱,神采不虞,卻還是冷道:“今晚讓小廚房多做幾道皇上愛吃的菜,把皇上和皇後都叫過來……對了,趁便傳口諭給長公主府,把九黎也叫過來。”
太後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,忍不住心驚:“如何這麼燙?太醫請了冇有?”
太後坐在床沿,輕拍著她的脊背,蹙眉問道:“你如何又惹到晏九黎了?”
太後沉聲道:“皇族公主金枝玉葉,如何能夠做妾?這不是笑話嗎?”
如許一來,顧雲琰跟晏九黎永久有婚約在身,而宴寶瑜就成了名不正言不順的那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