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想這麼做。
晏玄景合上手裡的摺子,冷冷扔到一旁:“她要選就讓她選。朕倒要看看,她到底能鬨到甚麼境地。”
顧雲琰看著皇上,眼底模糊透出一點沉思。
顧雲琰聞言,隻感覺不成思議。
可現在她頂著他未婚妻的身份胡作非為,他忍不了。
晏玄景叮嚀:“跟她說話時口氣暖和一些,彆正麵牴觸,也彆再激憤她,九黎吃軟不吃硬。”
即位五年的一國之君,竟何如不了一個冇有根底的公主?
刺殺天子乃是謀逆大罪,且宮中戍守森嚴,禦前侍衛都是晏玄景的親信,忠心耿耿,刺客脫手難度極大,不敢等閒冒險。
哪怕她貴為公主,哪怕她身懷詭異的武功。
她風騷好色也好,荒淫無度也罷,都跟他無關。
顧雲琰傷勢尚未病癒,進宮麵聖時,神采另有些慘白,而坐在禦案後的晏玄景,神采比他更丟臉頹廢。
晏玄景曉得顧雲琰不痛快,開口承諾:“若能順利消弭婚約,藉著你跟寶瑜大婚之喜,朕恰好給寶瑜也封個長公主。”
皇上隻要想管,一聲令下,自有金吾衛將她拿下,如何能夠冇體例?
長此以往不免惹大臣們不滿,若被其他王爺鑽了空子,把式力都拉攏疇昔,皇上的帝位豈不是更加岌岌可危?
晏玄景想到這些年各種,表情不由龐大。
誰能容忍她發瘋?
長公主不但把皇族顏麵踩在腳底,更是公開獲咎朝中文武大臣,把統統人的臉麵都踩了個稀巴爛。
此言一出,方懷安率先變了神采。
“皇上?”顧雲琰不敢置信地昂首,幾近覺得本身聽錯,“自古以來隻傳聞過天子為公主選駙馬,還從未傳聞過公主能本身選麵首的,這不是荒唐嗎?”
晏九黎隻是個女子。
以是除了方懷安和幾個禦前侍衛,毫不能讓其彆人曉得這個奧妙。
皇上豈止是曉得?
命人把晏九黎抓起來酷刑鞭撻,或者直接一杯毒酒賜死她?
但是鞭撻晏九黎就是鞭撻他這個天子,毒酒賜死晏九黎,他隻怕也活不成,莫非他要陪著晏九黎一起死?
顧雲琰中規中矩地行了禮,恭敬扣問:“長公首要選麵首的事情,皇上可曉得?”
大臣們就著這件事已經鬨了幾次,皇上表情糟糕透頂,武陽侯又來提這件事,不是火上澆油嗎?
皇上到底知不曉得這件事的嚴峻性?
因為統統人都會曉得,改朝換代隻需刺殺一個公主就能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