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九黎抬眸看她,很快就猜到了她的心機:“你想讓裴祁陽進金吾衛?”
殿內很快敞亮起來。
皇後冷眼看著她們一個比一個溜得快,暗自嗤笑一聲慫包。
“一言為定。”皇後端起茶盞,笑著抿了口茶,隨即放下茶盞,起家告彆,“今後凡是有需求裴家的處所,請長公主固然開口。”
晏九黎翻開一頁,從冊頁裡掉出一個張折起的紙箋,她順手翻開看了一眼。
她就不擔憂太跋文仇?
賢妃跟著找了個藉口,倉促帶著宮人分開。
麵前閃現一張俊美矜貴的臉,明顯是謫仙的容顏,卻生就一副惡魔般殘暴的性子。
“臣妾宮裡另有些事情,他日再去吧。”德妃率先開口,並屈膝辭職,“臣妾辭職。”
晏九黎冇說話。
皇後冇說甚麼,在宮人前呼後擁下回身走出廣陽殿,坐上鳳輦,浩浩大蕩往鳳陽宮而去。
萬一被人冠上跟長公主同流合汙的罪名,她們隻怕有嘴也說不清。
晏九黎點頭:“行。明日讓裴祁陽進宮,先做本宮的貼身保護。”
“嗯。”
皇後笑了笑:“本宮隻是想欣喜一下七妹,讓你彆胡思亂想。”
德妃和賢妃麵麵相覷。
兩人快速在內心衡量利弊。
跟晏九黎合作,他們勝算會更大一些。
越是位高權重之人,在乎的東西越多,就越不敢像她一樣豁出去。
皇後點頭:“任何事情都有風險。”
以是她有甚麼不能對付的?
晏九黎淡道:“冇有甚麼是本宮不能對付的。”
晏九黎神采冷酷:“你不擔憂沾上本宮以後,給人留下話柄?”
她能在這個時候表態,倒是出乎她的料想。
晏九黎揚眉:“冇彆的?”
而其彆人……朝中大臣也好,後宮嬪妃也罷,或者是金吾衛,亦或者皇族宗親,冇有人能夠像她這般狠辣,不顧結果。
風險跟機遇並存。
皇後神采微頓,隨即悄悄一歎:“不幸天下父母心,七妹今後多去太前麵前儘儘孝,太後也許會——”
……長達七年不鎮靜的回想,想要完整健忘,還真是不太輕易呢。
內裡天氣已晚,孟春掌了燈。
裴祁陽是皇後親弟弟。
金吾衛本就是權貴後輩才氣進,裴祁陽身為丞相之子,且練過武,資格上是充足的。
舒朱紫朝她施禮:“拜見長公主殿下。”
她冇有軟肋,無所顧忌,還不怕死,做任何事都能夠不計結果,隻要達到目標就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