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年前,你為了寢兵止戈,軟語哄我去西陵時,好話說儘,密意承諾在齊國等我,就算比及天荒地老,也不會背棄這段青梅竹馬的豪情。”
“但願你好自為之,不要自取其辱!”
啪!
晏九黎眼神一冷,抄起案上茶盞,毫不包涵地砸在他頭頂。
晏九黎坐在菱花鏡前,望著鏡子裡這張絕豔的容顏,陽光透過窗子打出去,照在她白淨得空的臉上,襯得肌膚瑩潤,吹彈可破。
小元子把幾個保護叫出去,試圖把顧雲琰從地上扶起來,但是保護剛要動上一下,顧雲琰就疼得嗟歎出聲。
“本宮青梅竹馬的未婚夫,恐怕本宮逼你實施婚姻,讓你家屬蒙羞,迫不及待地登門熱誠本宮。”
對,她是瘋了。
晏寶瑜不敢信賴,轉頭厲聲叮嚀:“進宮請太醫,立即頓時!”
晏九黎悄悄閉眼,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戾氣,聲音安靜透著寒意:“你說完了嗎?”
冇有人記恰當初求她去西陵時,那些人戴德戴德的嘴臉。
茶盞四分五裂,跌落在地。
“晏九黎,你猖獗!”顧雲琰咬牙,“你敢對皇上不敬——”
一記狠厲的耳光抽在他臉上。
“七妹,我曉得你心有怨氣,可這不是你脫手的來由。”六公主晏寶瑜站起家,仇恨而討厭地看著晏九黎,“雲琰現在是我的未婚夫,你就算不甘心也無濟於事,這是皇高低的旨,太後同意了的!”
晏九黎不發一語地站在鏡子前,眉眼間像是覆蓋著一層冰霜,透著砭骨的寒意。
顧雲琰一怔,隨即聽錯了似的看著她:“你說甚麼?”
晏九黎眉眼如霜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:“當年若不是你笨拙無能,連續數次敗仗,本宮何必以公主之尊去西陵為質?”
砰!
晏寶瑜神采烏青,站起家指著晏九黎:“把她拿下!”
女子身後跟著浩浩大蕩數名嬤嬤和宮女。
熱誠?
晏寶瑜轉頭看向晏九黎,眼底光彩陰冷而核閱:“你學過武?誰教你的?”
伴跟著這句話落音,她猛地抬腳踹向他胸腹。
“啊!”顧雲琰慘叫一聲,整小我毫無預警地被踹跪在地,疼得神采煞白,盜汗涔涔。
“你去西陵七年,我們之間早已冇了豪情,打消婚約是順理成章的事情。”
冇有人記恰當初簽訂寢兵和談時,將士們感激而又慚愧的眼神。
“我是家中獨子,又貴為武陽侯,莫非要娶一個殘花敗柳,讓人戳脊梁骨嗎?”
“小元子。”晏寶瑜號令,“你帶人把顧侯爺送回侯府,奉告侯府老夫人,就說雲琰是被晏九黎打成重傷,本宮定會為他討一個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