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襄公主怒道:“晏九黎,你彆過分度!”
任誰經曆了那樣的七年,都會從骨子裡構成一種驚駭,何況齊國始終都不成能是西陵的敵手。
幾位齊國大臣看著晉王慘狀,內心忍不住嘀咕,長公主真是太大膽了,如此公開和西陵撕破臉,是做好了跟西陵發兵決一死戰的籌辦?
固然他們確切比不上西陵強大。
淮南王僵立原地,神采烏青沉怒,一瞬不瞬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晉王,周身繚繞著被惹怒的殺伐無情氣味,彷彿下一瞬就要點兵突襲,將惹怒他的人斬殺殆儘。
賢王一怔:“七妹?”
臘月寒冬,北風凜冽。
“諸位落座吧。”晏九黎聲音淡淡,“西陵使臣遠道而來,齊國作為東道主,本該熱忱接待高朋,本日失禮之處實乃貴國態度卑劣而至,並非本宮接待不周——”
但使臣來到他們國度,指著他們的鼻子痛罵他們都是軟骨頭,任是多好脾氣的人,內心都不會不舒暢。
她不敢信賴,在西陵被摧辱七年的晏九黎竟有這般膽量。
侍衛把晉王抬去了太病院。
固然明曉得此時他甚麼也不能做,但如此氣勢還是叫人不由自主地心悸,特彆是裴丞相稱人都是文臣,在這類鎮守一方的武將麵前,氣勢幾近是被碾壓的。
殿上設下厚宴,晏九黎坐在次主位上,冷眼看著神采陰沉的淮南王領著陰沉的靜襄公主上殿。
宮廷裡金吾衛保衛周到,三步一崗,五步一哨,像是在奉告西陵使臣循分一些,就算重兵駐紮在邊關,他們也彆想在齊國皇宮裡為所欲為。
說罷,聲音驟冷:“都冇用飯嗎?把他的腿打斷。”
可眼下齊國的兵力遠遠不是西陵的敵手啊。
“把晉王送去太病院。”晏九黎握著韁繩,調頭進宮,從始至終冇有上馬迎客的姿勢,“請淮南王和靜襄公主佳耦進宮,本宮已設下重宴接待高朋,不準怠慢了客人。”
淮南王眼神冰冷陰沉,沉默地盯著地上那攤血跡,很久,嘴角揚起一個陰鷙的弧度:“好,真是好得很。”
武王往前走了一步,淡定抬手:“淮南王請,靜襄公主請。”
她到底哪來的膽量和底氣敢跟他們撕破臉,乃至當眾抨擊晉王?
氛圍彷彿一刹時固結。
西陵使臣在進入皇城時,隨行而來的保護就被留下了大半在城外安設,隻帶了一些貼身的侍從隨身庇護主子安危。
晉王被打得嗷嗷叫。
靜襄公主的夫君長平侯跟著開口:“遠來是客。兩邦交兵尚且不斬來使,我們此番來到齊國事為了兩邦交好,晏九黎,你們齊國就是如此待客之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