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雲琰悄悄閉眼:“如果我猜得冇錯,西陵國師的身份也不必然是真的,說不準他另有其他更奧秘的身份。”
可如果通敵……
淩王皺眉:“你說甚麼?”
如何輪也輪不到她來掌江山大權。
淩王麵色微變,雙手不由握緊。
“他是元國師,就是阿誰給皇上解毒的西陵國師。他是易容過的,我能夠肯定。”
淩王私底下派人查探,獲得的動靜也是如此。
可惜眼下她再如何不幸,也冇人能替她撐腰做主。
他現在一點權力都冇有,還身不由己。
晏玄景靠在椅子上,不但是自嘲還是諷刺他們統統人:“當年朕與你們爭這個位子,無所不消其極,這麼多年看著你們三人站在朝堂上,眼裡像是長了刺一眼難受,可誰也冇想到,最後的贏家會是七年前被送去西陵的晏九黎。”
但是恰好……
“長公主有了身孕。”顧雲琰忍著腿上的疼痛,輕聲反覆一遍,“叔父一家被措置那天,我去了一趟長公主府,親耳聽到大夫給她號脈以後,說胎象安穩,隻要重視歇息,不要狠惡活動。”
如果易容是真的,那身份天然也能夠作假。
陳一言看了一眼其彆人,當真說道:“誰也不敢包管我們都是值得信賴的那小我,不管是打獵還是兵戈,同僚從背後捅刀子都是防不堪防的一件事,我們隻能儘能夠地挑選信賴,同時也要有防備之心。”
晏玄景細不成查地一笑,笑意卻不達眼底:“你想如何安排就如何安排,朕管不著,也不想管,隻要晏九黎不反對就行。”
晏九黎做的統統安排他都插不上手,淩王跟他商討也是白搭力量。
顧雲琰嘲笑一記:“明天那小我又呈現了,他跟晏九黎共乘一騎,密切得像伉儷。”
“皇兄,嗚嗚嗚……”
晏九黎走到篝火前,聞著烤肉的香味,微微挑眉:“相處得這麼鎮靜?”
“固然我不曉得到底哪張臉纔是他真容,但我能夠肯定,他們就是同一小我。”
顧雲琰緩緩點頭:“這會兒人在哪兒,我不曉得,但我俄然反應過來,我之以是感覺他似曾瞭解,是因為我見過他。”
晏玄景和晏寶瑜同時轉頭看來。
淩王看著跟來獵場持續當傀儡的晏玄景,淡道:“待秋獵結束,我籌算安排獵場上這批兵士護駕進城。”
……
一個公主,弱質女流。
說著,顧雲琰抬眸看向淩王:“元國師來自西陵,長公主懷著西陵國師的孩子,王爺感覺這算不算通敵?”
淩王皺眉:“他在哪兒?”
“一個穿玄色袍服的男人跟長公主很密切,他長得很都雅,初時我思疑他是長公主的麵首,可他氣度不凡,身上有股掌權者的威壓,那天我感覺他似曾瞭解,一時冇想起來是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