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去齊國為質,是天下皆知的事情,想否定都否定不了,且還是在顧雲琰敗軍以後。
晏九黎回身走了。
賢王走了一段,聽淩王開口:“固然真名天女的傳言是假的,但其他的倒也不算誇大其詞,七妹對齊國確切有力挽狂瀾之功。”
不管是因為甚麼,或者半途呈現甚麼變數,那都是上天必定的成果。
賢王咬了咬牙:“當年她情願去西陵也是為了晏玄景,如果冇有她,本日坐在皇位的就算不是我,也應當是六弟你。”
但讀書人費錢,筆墨紙硯哪個不高貴?
除了最後跟晏玄景作對之時,賢王挑選站在晏九黎這一邊,以後晏九黎每次做下的決定,他都火急想表達不滿。
可他不敢跟晏九黎正麵牴觸,眼下獨一有氣力跟晏九黎對抗的人,隻要淩王。
看得出來賢王很不甘心。
如果再有人花銀子皋牢民氣,更事半功倍。
淩王負手望著已經走遠的晏九黎:“都城外比來鼓起一股流言,說長公主纔是真命天女,她心胸天下,愛民如子,承天命撥亂歸正,清除朝中奸臣,以女兒之身行天子之事,是齊國複興的吉祥,是天下百姓的福祉。”
沉默很久,他冷冷一笑:“看來是有預謀的想竄改口碑,隻是不知她往外掏了多少銀子。”
“不然呢?”淩王麵無神采地反問,“你要抗旨嗎?”
隻是眼下貳心知肚明,晏九黎並不如大要上那麼打動魯莽,從最後開端,她的統統行動看似隻顧複仇,不顧結果,實則每一步都有實足的掌控和退路。
“而布衣百姓則獎飾長公主有仁善之心,心胸百姓,顧恤百姓,功德無雙,且稱道之人浩繁,傳播很快,底子查不出泉源出自那邊。”
比起他的氣憤不平,武王明顯要明智一些:“若要靠銀錢拉攏民氣,那必然不是個小數量,七妹之前查抄錢尚書府所得的銀兩,起碼要捨出去一半。”
賢王轉頭望著麵前寂靜巍峨的大殿。
“七妹確切聰明。”淩王語氣沉穩,回身往外走去,“囚禁著皇上,卻又不一向囚禁皇上,有些旨意隻要大臣們反對,她就把皇上放出來親身下旨,可見她一來不想再跟大臣們正麵起牴觸,二來皇上必然另有致命的把柄握在她手裡,這個傀儡當得不必然是心甘甘心,但絕對無可何如。”
有資格進入大殿議事的大臣那麼多,此中不乏皇親國戚,當真就冇人能禁止晏九黎的所作所為?
拉攏他們所需的銀錢絕對很多。
賢王收回視野,不無氣憤:“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