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都禦史降為監察禦史,冷風颼颼還冇焐熱,這下好了,連監察禦史一職也冇了。
“固然我不曉得你在西陵經曆過甚麼,但我能猜到你的本領應當都是在西陵學來的。”晏寶珍有些獵奇,“七妹,是有人專門教你這些嗎?”
顧雲安被打得狼狽不堪。
誰敢蹚渾水?
顧雲安被打得嗷嗷叫。
“今後踏結結實做人,隻要百口肯刻苦,總能掙來一口飯吃。”她道,“你歸去吧,我今後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兩天時候,武狀元提拔第一輪結束。
長公主的行事風格讓人顧忌,這個時候,誰敢不要命地往她手裡送?朝中官員恨不得離他們越遠越好,連顧夫人的孃家都不敢招惹。
晏九黎進屋拿出玉璽,在和離書上蓋了章,給了顧雲安和晏寶珍一人一份。
真覺得她是軟柿子,任人捏扁搓圓?
晏寶珍回身走了。
神經病。
如果之前有人這麼說,她必然感覺對方瘋了,敢生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設法,但是真有人做到了,她反而冇覺很多惶恐。
她之前跟軟柿子也冇甚麼辨彆。
晏寶珍站在晏九黎身側,不屑地看著被捧首縮成一團的顧雲安,聽著他痛苦的悶哼,冷冷一笑:“堂堂一個大男人,本來也怕疼啊,被人打得這麼狼狽,如何不起來抵擋了?顧雲安,你除了欺負女人,另有甚麼本領?孬種,慫貨。”
顧雲安的父親顧禦史也被扳連得丟了官職。
晏九黎神采淡淡,看不出喜怒:“不是。是無數次從鬼門關撿命時逼出來的。”
兩天以內禦史府一事鬨得沸沸揚揚,顧雲安因為構陷三公主而開罪,被迫跟三公主和離,還是長公主做的主。
固然顧家之前顯赫,大家都想阿諛湊趣,可現在皇上失權,顧家失勢,再無昔日風景。
晏寶珍拿著蓋了玉璽的和離書細心賞識,隨即悄悄一歎:“總算是離開苦海了。”
如果他冇有被打成這副豬頭臉,或許逞強還能有點結果,可惜此時青腫不堪的一張臉,早看不出原有的清秀斯文模樣。
晏寶珍見他被打成如許,方纔又冷言冷語諷刺一番,心頭惡氣已經宣泄得差未幾了,見他這般,隻是懶得再跟他計算,但心慈手軟倒是不成能的。
“就算你能娶吧。依你的本領,今後隻怕養不活妻兒長幼。”晏寶珍不屑地打量著他的身板,“靠著秉公舞弊入仕的文弱墨客,離了宦海,離了昏君的庇護,我看你今後另有甚麼本領養家餬口?彆說做一個教書先生,就你這操行,怕是有腦筋的人都不敢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