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臣們都半信半疑,想曉得長公主到底在搞甚麼鬼,說囚禁皇上就囚禁皇上,說規複早朝就規複早朝,她就不擔憂皇上在早朝上宣佈她一條條罪行,以謀逆之罪把她當場措置了?
“錢尚書貪汙納賄,錢尚書的兒子風騷成性,流連青樓,你可曾彈劾過?你本身的兒子拉攏主考官,秉公舞弊,你可曾教誨過?另有——”
顧禦史神情一滯,眼底劃過慌亂和心虛之色。
蕭清河站出來,拂了拂袍子跪下:“臣在。”
晏九黎的行事風格實在讓人冇法預感,冇人曉得她下一步想乾甚麼,冇人曉得她內心到底在想甚麼。
“長公主說你剛正廉潔,為官端方,操行貴重,應當晉為戶部尚書,朕深覺得然。”他語氣微頓,“本日開端,你就是新任戶部尚書。”
她那麼率性打動,卻次次讓人防不堪防。
長公主真是一點都不粉飾她的野心了呀,公開拉攏朝中大臣,把他們提到她想提的位子上,留著今後儘忠於她?
明禦史愣了半晌,想到數月前長公主對他的承諾,冇想到實現得這麼快。
顧禦史又是第一個出列反對:“皇上,臣覺得蕭清河資格尚淺,還不敷以——”
軒轅墨和晏九黎從殿外走出去。
“長公主到!國師大人到!”內裡俄然響起一道高亢的聲音,打斷了天子的話。
晏玄景瞳眸驟縮,雙手攥緊扶手,不發一語地看著軒轅墨跟晏九黎一起走來,心下幾近已經肯定,他們就是一夥的。
此言一出,大臣們紛繁嘩然。
他出列跪下:“臣遵旨,謝皇上恩情,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!”
“長公主本日上朝,但是有事要奏?”
晏玄景接著說道:“顧禦史行動有所失策,著降為五品監察禦史。”
這是要求皇上汲引蕭清河嗎?不,她清楚是逼迫皇上承諾。
約莫是比來折騰出來的事情太多,大臣們都對她顧忌有加,以是看到晏九黎呈現就忍不住眼皮狂跳。
顧禦史神采烏青:“長公主血口噴人。”
“眾卿平身。”晏玄景在龍椅上坐下來,眉眼蕉萃,印堂發暗,整小我看上去委靡了很多,“朕身材不適,在崇明殿療養兩月,讓諸位愛卿擔憂了。”
晏九黎冇理睬問話之人,走到殿前,她麵無神采地看著龍椅上的晏玄景:“皇上,戶部錢尚書被抄家下獄,已稀有月,並定了秋後問斬,戶部尚書一職空懸已久,本宮覺得蕭清河蕭侍郎能夠擔負尚書一職,請皇上明察。”
眼下他冇有勇氣冒這個險。
“明禦史明察秋毫,剛正不阿,敢言旁人不敢言之事,當為朝中禦史榜樣。”晏玄景目光微轉,看向一貫冇有存在感的明禦史,口不對心腸嘉獎,“晉明禦史為禦史台副都禦史。欽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