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玄景視野從受傷的唐蕭然掠過,稍作考慮,看向晏九黎:“七妹做大統領,讓蕭然持續做副統領如何?他對金吾衛較為熟諳,他——”
要權力,要職位,要繁華繁華,應當都是為了最後一個目標——不被人看輕。
“母後遲早要離我們而去的。”晏玄景說這句話時,神采微黯,似是有點難過,“我們兄妹二人纔是這世上最密切的,且能夠相互攙扶的人。”
淩王嘲笑:“本王怕他不成?這些年皇上正視武陽侯,操縱武陽侯手裡的兵器,不斷地打壓眾兄弟,誰內心憋了一肚子氣,誰本身曉得。”
“我們這個皇妹真是跟七年前判若兩人。”淩王饒有興味地看著晏九黎拜彆的方向,忍不住嘖了一聲,“返來第一天受儘冷眼和鄙夷,返來第二天就把忘恩負義的武陽侯打了,還是以得了個鎮國長公主的封號,第三天獲得金吾衛統領一職……實在是讓人不平氣都不可。”
賢王跟他並肩而行:“六弟不必如此跟顧大人說話,他憋了一肚子氣無處宣泄,萬一真找到你的錯處——”
崇明殿裡一片溫馨。
伶仃談談?
真是讓民氣寒呢。
晏玄景笑道:“你若喜好,朕稍後就讓人送一些去鳳陽宮。”
顧禦史神采丟臉:“王爺——”
晏九黎冇等他說完,就點頭:“行。”
晏九黎冇說話,隻是扯了扯嘴角。
晏九黎聞言,眉梢微挑:“皇上此言當真?”
晏九黎斂眸喝茶,對這句話嗤之以鼻。
兄妹二人轉成分開前朝大殿,往前麵的崇明殿走去,一起上侍衛跟從,前呼後擁。
晏九黎轉頭看著他,嘴角微揚:“好啊。”
“朕想曉得,七妹真正想要的是甚麼。”晏玄景問道,“隻要七妹想要的,朕必然極力滿足。”
“淩王這是幸災樂禍嗎?”顧禦史神采丟臉,麵上難掩肝火,“七公主行動悖逆,連本身的母後都敢不敬,這有甚麼好佩服的?”
這統統不知是誰的放縱,又是誰的授意。
晏玄景坐在案前,像是考慮著該如何開口:“七妹,你是朕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——”
可究竟倒是晏九黎返來以後,天子蕭瑟,太後避而不見,宮裡漫天流言流言,皇城表裡,各家夫人都在群情著七公主的不潔。
不過就算冇措置,幾位王爺在朝中日子也難過,謹小慎微,恐怕被抓到一點錯處。
“今晚吧。”晏玄景想了想,“先辦一場家宴,讓後宮嬪妃和皇子公主都見一見你。”
顧禦史還想再說。
“本王冇空跟你多言。”淩王轉成分開,一身親王袍服穿在他身上,襯得他身姿氣度絕佳,光風霽月,如朗朗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