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後展開眼，咬牙看著她：“薛家那些人跟你有甚麼乾係？你熟諳他們嗎？幾個見都冇見過的人，你替他們出甚麼頭？一群卑賤之人，死了就死了，你彆拿他們當藉口說事！”

太後恨道：“你說得好聽，他是一國之君，本宮莫非要賭上百口乃至九族的性命？你覺得誰跟你一樣——”

晏九黎嗤笑：“薛氏母子三條命，另有薛家百口被殺，太後是不是忘了？”

跟著她一句句落音，太後神采生硬慘白，一雙眼非常仇恨地盯著她：“你倒也不必為本身大逆不道的行動找這麼多藉口。”

晏九黎冷冷看著她：“作歹多端之人，留給後代女子的必然是報應。”

“年青貌美時，他們口口聲聲隻愛她一小我，這輩子不離不棄，可如許的承諾最多能保持多久？一個月？半年？一年？”

“父親如此，先帝也如此。”

“太後確切跟我不一樣。”晏九黎冷冷一哂，“本宮最大的興趣是把天子拉上馬，而太後隻會欺負強大；本宮敢做天下人不敢做之事，太後隻會歇斯底裡；本宮有仇報仇，有怨抱怨，太後隻會過河拆橋，薄情寡義……”

“冇有晏九黎，趙家就不會墮入本日這般處境。”

晏九黎神采冷沉，不發一語。

太後聲音陰冷得像是謾罵：“晏九黎，你如此殘暴暴戾，必定會遭到天譴。”

“你還應當問問你本身，為何要把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害死，還關鍵死無辜的薛氏母子？”

“他們男人風騷成性，結果卻要女人承擔，憑甚麼？”

“你開口！”太後厲聲怒喝。

太後深深吸了一口氣：“正如你所說，薛氏母子是無辜的，母親當年對他們確切刻薄，可這統統都是誰的錯？”

太後閉上眼：“國舅爺、趙長勝和趙長澤父子三人都是趙家頂梁柱，你殺了他們三個還不可嗎？”

曹嬤嬤遞給她一盞茶，太後喝了兩口，緩了緩情感，纔有氣有力地開口：“不管之前產生過甚麼，不管誰是誰非，事情已經疇昔了那麼久——”

晏九黎麵無神采地看著她歇斯底裡的神采，眼底閃現幾分憐憫之色：“太後高高在上慣了，天然看不起家份寒微的人，以是殺了趙家人或許不是最好的獎懲體例，他們自誇崇高，本宮就應當讓他們淪為卑賤的主子，讓他們好好體味一下寒微如螻蟻的滋味。”

“這都是你們趙家人的報應。”

“可你隻會欺軟怕硬，抨擊無辜軟弱之人，隻會讓人不齒。”

她恨聲詰責：“被孤負的報酬甚麼要忍氣吞聲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