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禦史府也不安寧。
晏寶珍眯眼,長公主把顧雲琰放出來了?這是何意?
但顧雲琰內心清楚,這件事不是他想避就能避開的。
顧雲琰神采陰霾:“莫非就如許坐以待斃?”
這倒是。
哪怕不是他們的敵手,她也能夠豁出命去拚。
顧禦史麵色凝重:“你的兵符不是已經上交了?冇有兵符如何調兵?”
跨進門檻,就聽到顧雲琰說了一句:“叔父,如果我現在出城調兵,能竄改現下的局麵嗎?”
“是。”
他曾是天子寵臣,唯有庇護皇上的帝位和權力,才氣保住顧家的繁華繁華。
“大……大少爺。”小廝站在院子外,見到這一幕,低著頭,戰戰兢兢開口,“顧侯爺來了。”
傍晚時分,顧雲琰命人備馬車,乘車去了禦史府。
顧雲琰垂眸,麵色出現幾分深沉光芒:“若能娶了裴丞相的女兒,情勢會不會逆轉?”
顧雲安僵住行動,眼底冒出陰鷙暴怒的火焰,可舉到半空的手卻像是被人攥住了似的,再也落不下去。
淩王不成能眼睜睜看著皇位落到晏九黎手裡。
顧雲琰如此,顧雲安也是如此。
顧雲安罵她是個瘋婦。
因為晏寶珍真的跟他們拚。
顧雲安到達前院時,顧雲琰已經被帶去了書房,他的父親也在書房。
重獲自在的感受讓他感覺輕鬆而誇姣,可壓在心頭沉甸甸的擔憂,卻讓他一刻也睡不著。
之前欺負三公主冇人庇護是一回事,真要讓三公主死在顧家,那就是彆的一本性子了,長公主跟顧家的乾係已形同水火,一個“弑殺公主”的罪名扣下來,顧家很快就會落得跟國舅府一樣的了局。
晏寶珍躺在椅子上,舒暢地眯起眼。
可惜顧家不敢讓她豁出命去。
顧雲安走進書房,皺眉道:“傳聞城門戒嚴,到處都是巡查的金吾衛,晏九黎既然生了野心,必然會防備內裡的兵馬進城。”
顧禦史眉眼一動:“你的意義是……”
顧雲安和三公主這對伉儷完整撕破了臉,一次又一次狠惡辯論,破口痛罵。
顧雲安語塞,咬牙道:“之前是她不懂事,但她現在懷有身孕,你就不能——”
以是晏寶珍這兩天日子過得很舒坦。
顧雲琰深思半晌:“叔父,長公主已經同意我娶六公主,但是我感覺娶她已經冇成心義,眼下尋覓一個強大的盟友纔是最首要的。”
一旦皇上有個三長兩短,不管誰上位,顧家都會成為新帝的眼中釘,屬於顧家的榮寵會很快被彆的家屬代替。
顧禦史沉默半晌,緩緩點頭:“若能順利調來兵馬護駕,天然是極好的,怕隻怕你現在連城門都出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