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敢說出本相,就是還抱著幸運的心機,覺得本宮會看在母女情深的份上,對趙家人網開一麵?”
“晏九黎!”太後神采發青,眼神俄然迸射出鋒利的肝火,“你為甚麼要這麼做?趙家跟你到底有甚麼深仇大恨,你要如此抨擊他們?”
靠在榻前淺眠的太後緩緩展開眼,看著逆著光走出去的晏九黎,好一會兒才認出她來。
“可惜就算如何強詞奪理,也冇法粉飾你對本宮發自骨子裡的討厭,你連假裝都不屑。”
太後死死盯著她的臉:“晏九黎,你真是暴虐得讓民氣驚。”
丟下這句話,她冷冷回身拜彆。
身子一個踉蹌,她直接跌倒在錦榻上,撕心裂肺的咳嗽使她神采漲紅,看上去不再那麼低沉死寂。
斯須,她淡淡一笑:“長年身居高位的人,記性是不是都不太好?”
晏九黎冇說話,獨自走到她劈麵的榻上坐了下來。
顧雲琰固然被關在長公主府,但人還在,顧家其彆人也都無缺無損——除了威風顯赫大不如疇前。
曹嬤嬤扶著太後坐起家,拿過一個軟枕靠在她身後,然後回身對著晏九黎施禮。
“太後,本宮再問你一遍,本宮的生母真的是你嗎?”
她此時蕉萃不堪又驚懼不安的模樣,已看不出一絲一毫屬於太後該有的高貴和高高在上,隻剩下狼狽和絕望。
晏九黎站起家,居高臨下地看著太後:“你討厭本宮,不是因為本宮在西陵的經曆,而是你們這些人天生的傲慢,感覺本宮身上流著外室的血,流著宮女的血,你感覺本宮卑賤,不如你這個趙家嫡女崇高——”
晏九黎放鬆身材斜倚下來,提起桌上的茶壺給本身倒了盞茶,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,然後才抬眼看著麵前這個衰老蕉萃的女人。
“開口!你給我開口!”太後情感俄然衝動起來,失控地站起家,指著晏九黎,“哀家聽不懂你在說甚麼,晏九黎,你給我滾!滾……咳咳咳咳咳……”
可趙家就不一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