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婕妤身後第二天,她的母親和弟弟就被趙家主母奧妙正法,連同薛家二老和兩位兄弟,一把大火把薛家少了個精光。”
但看來看去,晏九黎都安靜得很,像是在聽彆人的故事似的。
以是她一點點查,不動聲色地漸漸查。
顧家經此一事,她不強求能持續飛黃騰達,隻要能保住百口性命就心對勁足了。
“冇了。”顧貴妃神采懨懨的,“這些事情本宮花了幾年的時候才弄清楚,就算有線索,也不敢查得太深,更不能查得太勤,不然必然會引發彆人的思疑。”
連天子都不是晏九黎的敵手,她還敢強求顧雲琰抨擊返來嗎?
“貴妃娘娘。”貼身大宮女走出去,“長公主走了。”
“就算有些苗頭暴露來,也很快被掐滅。”
顧貴妃眼神一暗,悄悄摸著他的頭:“你父皇政務繁忙,臨時冇時候過來,你好好聽話,等你父皇有空就會過來看你了。”
晏九黎淡道:“太後當初隻是個賢妃,她要做成這些事情並不輕易,後宮比她位分高的另有皇後和貴妃,她怎能瞞天過海,做得滴水不漏?”
顧貴妃點頭:“我也不曉得。後宮女子有孕,其彆人凡是隻要兩種反應,一是能避則避,能躲多遠躲多遠,擔憂孩子呈現閃失被扳連;二是想方設法撤除這個孩子。”
後宮其他嬪妃幾近都失了寵,賢妃從開初的對勁到厥後的妒忌,瞥見趙櫻像是瞥見眼中釘肉中刺似的。
望兒哦了一聲。
“動靜封閉得死死的,連一點口風都冇有泄漏。”
顧貴妃想讓本身不要恨,可此時看著兒子純真的小臉,她還是冇法禁止地生出了不甘和痛恨。
“母妃!”一個柔滑老練的聲聲響起。
顧貴妃靠著雕花錦榻,神采怠倦:“本宮能做的就隻要這麼多了,雲琰能規複自在身,今後跟六公主好好過日子就行。”
若早推測如此,在晏九黎剛返來之際,她就應當壓服顧雲琰娶了她,實施這樁婚約,如此就不會逼得晏九黎發瘋發瘋,做儘了大逆不道之事。
且她年紀比賢妃小,被奉上龍床時十七歲,恰是柔滑韶華,且因為長年受逼迫而至,她的眼神老是怯怯的,惹得先帝顧恤之心大發,連續寵了她三個月,封了婕妤,但因為位分低,冇有本身的宮殿,還是住在賢妃的宮裡。
雲琰被迫在長公主府做麵首,內裡的事情都跟他無關,天子被囚禁也怪不到他的身上——這是眼下來講,最值得光榮的事情。
“趙婕妤生下孩子以後不久就死了,太醫和穩婆對外都說孩子是賢妃的,但因為是個女兒,先帝不甚在乎,就冇去賢妃宮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