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九黎眼神如刀:“我說,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嗎?”
刑部尚書點了點頭,俄然抬手叮嚀:“把柳葉女人帶走。”
“晏寶瑜在國師府為奴為婢,白日洗衣服,被其他侍女欺負,早晨還要被嬤嬤教端方,捱打受罰成了她的家常便飯。”晏九黎嘴角微揚,笑意卻不達眼底,“就像剛入宮那些宮女一樣。太後應當曉得,宮裡的端方都有多嚴苛,而晏寶瑜在國師府所受的,比宮裡嚴苛百倍。”
三公主晏寶珍見到如許的場麵,淡淡開口:“若事情真跟皇嬸有關,皇嬸還是照實說了吧。畢竟長公主的脾氣在場之人都曉得,不是誰想矇混就能矇混過關的。柳葉一個小小的侍女,真要去了刑部,隻怕受不住刑部那些大刑,到時候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,皇嬸想悔怨都來不及了。”
“趙長澤假裝成榮王妃的侍女,費經心機混進丞相府,目標就是為了刺殺本宮,然後嫁禍給裴丞相。”
太後對上她的雙眼,渾身止不住地顫抖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王妃身份貴重,本官冇有證據,不敢隨便拿人。”刑部尚書恭敬施禮告了個罪,“但臣奉旨查案,凡是有一絲線索都不能放過,請王妃恕罪,本官要把王妃的侍女帶去刑部問話。”
太後神采一僵:“你說甚麼?”
晏寶珍微微一笑:“皇嬸與其跟我橫眉豎眼,不如好好跟丞相和尚書大人解釋一下趙長澤的身份題目,如果我判定得冇錯,趙長澤就是皇嬸的另一名侍女吧?他為何會打扮成侍女模樣?皇嬸想做甚麼——”
榮王妃神采生硬。
“到底是誰在你麵前胡言亂語?”太後厲聲詰責,“晏九黎,你想跟哀家離開母女乾係,然後找一個名正言順的來由,把哀家也撤除嗎?”
“本宮冇阿誰閒工夫。”晏九黎聲音冷酷,“不過看得出來,太後拿她把穩肝肉疼,以是我猜……晏寶瑜纔是你的親生女兒吧?”
太後渾身發冷:“你在抨擊她?”
榮王妃怒道:“你要屈打成招?”
榮將軍大怒:“晏寶珍!”
刑部尚書見狀,內心已是瞭然,然後轉頭看茂發王妃身邊的彆的一名侍女:“你叫甚麼名字?”
天子待在崇明殿,想禁止都來不及。
“荒唐!”太後怒道,“的確一派胡言!”
榮王妃恰是騎虎難下。
榮王妃轉頭怒道:“晏寶珍,你這是甚麼意義?該說的不該說的?你這話聽起來,彷彿我榮王府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似的。”
太後神采錯愕,不敢置信地看著她,隨即色厲內荏地怒道:“晏九黎,你的確狼心狗肺!為了對於國舅一家,你連本身的親生母親都不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