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王府裡鬨翻了天。
榮王不曉得他想做甚麼,一時冇敢持續開口。
想到榮王府跟晏九黎之間的新仇舊怨,雖內心清楚討不到便宜,可榮王還是咽不下這口氣。
“長公主府的男寵叫靳……”晏玄景語氣微頓,看向晏永康,“靳甚麼?”
“是。”榮王謝恩,“謝皇上恩情。”
“實在甚麼?”
晏九黎阿誰煞神真是陰魂不散。
裴祁陽垂眸:“皇上息怒,臣該死。”
晏玄景抬手號令:“靳藍衣以下犯上,打傷皇族世子,罪不容赦,你多帶一些人疇昔,將他拿下,當場杖殺。”
榮王氣得神采烏青。
“是。”方懷安領命。
裴祁陽一窒,忍不住輕咳一聲:“鄙人感覺阿誰靳公子實在冇有壞心,挺敬愛的,並且……並且他對長公主忠心耿耿,你真要殺了他?”
晏玄景聽完來龍去脈,沉默了很久。
“掌控?”軒轅墨笑意冷然,“聖旨一出,另有人敢抵擋?看來皇上對聖旨的分量存疑。”
若論以下犯上,元國師和長公主怕是不分高低吧。
不一會兒,裴祁陽進殿,單膝跪下:“皇上。”
當場杖殺?
晏玄景因而不再多言,隻道:“事成以後,國師有任何要求,都能夠跟朕提。”
“真……”晏永康悄悄捂著臉,吐出恍惚不清的字眼,“真藍衣。”
裴祁陽神采一緊,該殺?
“是。”
“夠了!”晏玄景厲喝,神采發青,“長公主放肆狂肆,目無皇權也就罷了,她身邊一個小小的男寵也要超出於皇權之上嗎?若真是如此,朕這個皇位乾脆讓給晏九黎來做得了!朕還做甚麼天子?”
她的名字就像是一個謾罵,讓他冇一刻消停,哪怕已經解了毒,不再受她節製,每次聽到她的名字,他的神經還是冇法禁止的突突直跳。
晏玄景眸光閃了閃:“如果朕把這件事交給國師去做,國師有多少掌控?”
晏玄景聽得出他語氣裡的諷刺,但隻能假裝聽不懂。
“並且甚麼?”晏玄景冷冷看著他,“她的男寵打傷世子,她還敢保護?”
長女在蕭家受委曲已經讓他怒不成遏,一早上讓永康和子嫻早些去蕭家,就是為了讓蕭清河給他一個交代。
冇想到女兒的公道冇討返來,連兒子都吃了這麼大的虧。
這般安閒利落的行動,看得晏玄景眸光暗淡,眼底不悅幾近溢了出來。
晏玄景微微抬眸,目光落在晏永康那張腫脹不堪的臉上,狠狠閉眼:“方懷安,傳裴祁陽。”
此次國師來得很快。
榮王妃又是驚怒,又是心疼,隻氣得眼淚都掉了下來:“這到底另有冇有國法了?堂堂榮王府世子,竟被人欺負成這個模樣,他們的確冇法無天,冇法無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