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玄景抿唇沉默半晌,慎重做下承諾:“愛妃放心,朕不會讓顧家蒙羞,也不會委曲了武陽侯。”
顧禦史忿忿:“莫非仗著那點功績,就任由七公主冇法無天,肆意妄為?”
於禦史義憤填膺:“求皇上重懲七公主!”
安榮受命到達前殿時,大臣們正跪在崇明殿彈劾七公主,齊齊要求皇上重懲七公主。
他受製於毒蟲威脅,不得不頂著世人不滿的聲音,把封晏九黎為鎮國長公主的聖旨送到鳳陽宮去。
“主子……”
“七公主當然有功,可武陽侯也是齊國侯爵,手握兵權,七公主返來第二天就將他打傷,如此行動未免寒了將士們的心。”
“朕曉得,委曲你了。”晏玄景握著她的手回身進門,一起走到羅漢榻前坐下,“朕明白愛妃受了委曲,隻是明天這件事,朕有本身的苦處,還望愛妃能諒解。”
這些個大臣莫非一點神采都不會看嗎?
此言一出,顧禦史心頭微沉,不動聲色地轉頭看向唐蕭然。
“臣妾拜見皇上。”
方懷安惴惴不安站在一旁,不斷地擦拭著額頭盜汗。
戶部尚書氣得聲音顫抖:“七公主竟如此膽小妄為,不忠不孝,的確為天下所不容,求皇上秉公措置,重懲七公主!”
奏摺看不下去,又不能措置晏九黎,麵前這幾人還不依不饒。
到達甘泉宮時,顧貴妃正帶著眾宮人走出來,恭敬驅逐聖駕。
“皇上,皇上!主子所言句句失實啊!”安榮大聲喊冤,“貴妃娘孃親眼所見,親耳聽到,七公主她——”
方懷安趕緊跟上,並大聲喊道:“皇上有旨,擺駕甘泉宮!”
但是顧貴妃明天受了委曲。
皇上也想措置七公主啊。
晏玄景很享用這類被人至心對待的感受。
晏玄景神采一變:“你說甚麼?”
晏玄景神采極其丟臉,坐在禦案後不發一語。
七公主不就一個公主嗎?
“皇上。”顧貴妃低著頭,眼眶紅紅的,明顯剛哭過一場,“臣妾內心難受。”
說到最後,眼淚忍不住簌簌而下:“不是臣妾嫌棄七公主,臣妾也曉得她這些年的痛苦,但是……但是她的痛苦不是雲琰形成的,禍首禍首是西陵皇族,並且……並且七公主不潔的事情天下皆知,臣妾不想讓雲琰受人嘲笑,這有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