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玄景走下禦輦,冷冷開口:“朕要出來看望太後,誰敢禁止,朕滅了他九族!”
晏玄景麵色一僵,頓時騎虎難下。
若淩王兵馬真的入城,他還能安穩坐在龍椅上?
這……這……
“母後刻苦了。”晏玄景挨著她坐下,慚愧道,“都是兒子無能。”
晏玄景冷眼看著他們:“太後剋日身材如何?”
顧禦史及時來開口:“皇上,金吾衛統領承擔著保護宮廷、貼身庇護皇上的嚴峻職責,千萬不得忽視。臣覺得能夠停止一場武狀元大賽,選出武力最強之人擔負此職,如許才氣讓皇上放心,讓大臣們放心,望皇上明鑒。”
朝中各部都忙了起來。
群臣領旨:“臣等遵旨。”
晏玄景看著麵前這些人,眼底寒氣滿盈。
晏玄景緩緩看向群臣,目光落在顧禦史臉上。
皇家是不是必定不該有親情?
“真的。”晏玄景點頭,“朕命人從西陵請來了曾經的國師,他跟晏九黎是舊識,解毒之術遠在晏九黎之上,可輕鬆解兒臣體內的毒,隻是他有前提。”
保衛們跪在地上麵麵相覷,此中一人回道:“回稟皇上,長公主說太後孃娘鳳體違和,需求靜養,不準任何人進殿打攪。”
一身明黃龍袍的晏玄景跨進門檻,疾步走到太後跟前,給她存候:“母後這些日子鳳體如何?可有好轉?”
像是好久冇人住過似的,涓滴不見昔日繁華熱烈。
方懷安跟在他身後,邊走邊以眼神警告內裡的保衛,見他們還算識相,冷哼一聲,回身跟上皇上。
太後驚詫,隨即麵色一喜:“當真?”
禮部尚書跪下:“請皇上三思!”
太後正衰弱地靠著鳳榻,以往雍容華貴的臉上隻剩一片慘白。
想到這裡,晏玄景俄然心生一股怠倦之感,目光沉沉諦視著殿上大臣。
其彆人都是他的親信大患。
他們是不是忘了誰纔是宮廷的主子?
“皇上終究來了。”太後眼眶發紅,聲音哽咽,“哀家覺得……哀家覺得這輩子見不到皇上了。”
斯須,他緩緩看向裴丞相:“朕覺得裴祁陽這些日子表示得不錯,昔日都說他是紈絝,朕倒感覺他是可造之材。裴丞相,朕成心讓他擔負金吾衛統領,你意下如何?”
一聲高亢的稟報響起,宮人精力一振:“太後孃娘,皇上來了,皇上來了!”
何況丞相本就是百官之首,如果再讓他的兒子掌管金吾衛,那麼無需考慮其彆人造不造反,僅是裴家父子就能架空他這個天子。
眾臣一凜,調兵入城?
可放眼望去,他竟找不到幾個能夠完整信賴的人,獨一的那幾個被晏九黎打傷的打傷,抄家的抄家,本來該是兄妹同心的局麵,現在也走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