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是方懷安說的是對的，撤除晏九黎這件事必須讓彆人脫手才行。

“猖獗！”宴玄景怒道，“神武門侍衛瀆職，按端方懲罰了便是！崇明宮一向是唐蕭然賣力，晏九黎竟敢私行做主？頓時把唐蕭然調返來！”

晏玄景聞言，一瞬不瞬地諦視著他：“方懷安，你真是聰明得很。”

晏玄景一口氣憋在肺腑差點上不來。

若刺殺不勝利，就等今後選個合適的機會，比如元國師對她不再感興趣時，當殿宣佈晏九黎的罪行，將她正法便是。

晏玄景眼神暗淡，眼底掠過陰沉的殺機：“朕確切諒解她受過的屈辱，可九黎過分度了，一而再再而三地鄙視皇權，應戰朕的耐煩，朕應當給她一點獎懲不是嗎？”

他想措置她，一時之間隻怕冇那麼輕易。

是的，不能砸。

“內裡很多人私底下都在傳，說顧家一黨結黨營私，恃寵而驕，貪汙納賄，秉公舞弊，早已惹得皇上不滿，以是才表示長公主打壓一下顧家的風頭。”裴祁陽眉頭舒展，像是萬分不解，“以是臣纔對長公主唯命是從，因為儘忠長公主就是儘忠皇上，臣不會質疑皇上的決定。”

晏玄景沉著下來以後，感覺獲咎裴丞相不如收伏裴祁陽，給他一點好處，讓他背棄晏九黎纔是最明智的決定。

刺殺長公主本就是大罪。

“隻要你對朕忠心耿耿，朕不會虐待你。”晏玄景承諾，“長公主分歧適掌管金吾衛，接下來的日子裡，你多加熬煉身材，勤於練武，待到了合適的機會，朕把金吾衛統領大權交給你。”

正在此時，裴祁陽的聲音在殿外響起：“皇上，卑職給皇上存候。”

“你說甚麼？”晏玄景神采微變。

“謝皇上嘉獎，主子不敢當。”方懷安趁機表忠心，“主子這些日子對長公主恭敬順服，唯唯諾諾，都是擔憂皇上的蠱毒，並不是因為主子真的怕她。”

“是，主子這就去辦！”

“皇上。”方懷安眸子子一轉，又彌補道，“還能夠悄悄放動靜給長公主，就說元國師已經替皇上解了毒。長公主之前在西陵受過這位國師的虐待，對他必然挾恨在心，此次新仇加上舊怨，長公主必然想把元國師大卸八塊。”

裴祁陽麵露難堪之色：“但是——”

到時刑部大牢一送，酷刑鞭撻總能把刺客背後的主子牽出去，一舉兩得。

宴玄景冷冷看著他：“唐蕭然安在？”

金吾衛到底有多少人對她死忠，他底子不敢設想。

這個題目如何答覆都是錯。

“裴祁陽。”晏玄景目光落在他臉上，“你感覺長公主行事風格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