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言城蹲下身,伸手狠狠掐住她的下顎,力道大得幾近將她的下巴碾碎,“夏以諾,你還,你拿甚麼還?拿你這條卑賤肮臟的命來還嗎?”
她那麼肮臟不堪,一邊下藥爬上他的床,一邊勾引新北,還和那麼多的男人……
夏以諾跪著,一點一點挪到他腳邊,伸手死死地拽著他的褲腳,嗓音一向在顫抖:“我欠他的,我來還,好不好?求求你,不要停了小希的藥……”
新北為她死了,她還能口口聲聲說他們底子冇有在一起過。
如許故意機又暴虐的女人,她統統的軟弱都是裝的,都是有目標的。
就算她否定,顧言城還是把顧新北的死強加在她的身上,那麼隻要獎懲她一小我就夠了。
她曉得的,他不信她!
一刹時變得空蕩冷寂的大廳,夏以諾一身薄弱地跪著,神采透白,背脊卻挺得很直。
“不……不要!言城,求求你,停了藥小希會死的。她還那麼小,我求求你了……”
顧言城就站在一邊冷眼看著,哪怕是看著她瑟瑟顫栗的模樣,眼底都冇有一絲憐憫,隻要冷酷和仇恨。
隻要小希好好活著,就夠了!
但是她的暈倒在顧言城的眼中卻成了偷懶睡著!
“我冇有……”
顧言情看都冇看一眼,他低聲開口,嗓音極度地刻毒,“你就在這裡好好跪上一夜,好好向新北懺悔,如果再被我看到你私行睡著,就彆怪我無情!”
在這些事情麵前,她的解釋過分慘白有力,顧言城也底子不信!
卑賤、肮臟,如許的詞,再一次戳痛了她的心。
顧言城居高臨下,冷冷地看著她,“夏以諾,這都是你欠新北的,你欠他一條命!”
夏以諾勉強地撐著身子跪好,膝蓋上早就青紫一片,已經不曉得在這裡跪了多久,之前更是體力不支暈了疇昔。
底子不值得他不幸!
她麵前供奉著一個香案,上麵擺著各式供品,明天是顧新北的頭七,現在夜跪在這裡,就是顧言城對她的獎懲!
她的父母早亡,mm就是她獨一的親人,如果連她都死了,那這世上她真的就再冇有親人了。
顧言城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,一下子就捅進了夏以諾的心口。
夏以諾紅了眼眶,淚水不竭滑落。
“我親眼瞥見的,你還奉告我冇有?你感覺我是瞎了嗎?”
他當初就感覺是她用心下藥爬上他的床,還找來記者把事情鬨大,硬逼著他娶了她。
“夏以諾,我讓你跪在這裡贖罪,可冇有叫你在這裡睡覺!你的心到底是甚麼做的,才氣殘暴到在這裡堂而皇之地睡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