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甚麼也不想要。”寧哀哀思苦而悵惘地點頭。
“宗主。”無妄慵懶地笑一笑,目光斜視台上的人,道,“天權不脫手,白月府主一定能賽過東皇。倘若白月神府再敗,三宗可就隻剩下誅天血海了。不知宗主有無掌控拿下她?如果拿不下,她一旦號令四宗,不插手無極公主奪位之事,那真是擺佈難堪。”
此時比試台上的戰役已靠近序幕。白月府主垂垂不支,反倒丹薄媚一向神采冷酷,脫手隨便,似閒庭安步。
誅天宗主一頭霧水,皺眉道:“青後不是已經以身殉鼎了嗎?如何又被東皇大帝困在煉獄當中?建國帝後自相殘殺?這才叫人費解。”
誅天宗主後半句話已哽在喉嚨裡,再也說不出來。
“哼,他真貫穿了不假,但若冇有甚麼奇特之處,他也不至於這麼多年甘願不躋身頂尖天賦一輩,也毫不肯修習禁術。”
那道聲音沉默了斯須,又笑道:“那麼,他呢?”
這聲線開口如冰泉崩碎,熟諳得不能再熟諳。
“天權公子!”白月神府的弟子驚呼聲此起彼伏,如何也想不到他會是這個話。其他三宗弟子也一片嘩然,群情紛繁。誅天宗主笑道:“天權公子不戰而敗,這可不太合適常日深不成測、刻毒殘暴的行事――”
玄羅殿主冷冷地看了她一會兒,開口道:“罷了,我了局與一個小輩脫手,不管成果如何,於我都無好處。這場便算東皇天姬勝了吧。”
麵對韓殊似是而非的扣問,守皇二老對視一眼,道:“我們也纔剛攔住她,正要脫手。謝公子又派中間領著他來,是不信賴我們?”
天權公子眸光垂落在台上,問道:“你要跟我打?”
誅天宗主沉默斯須,俄然渾身一震,滿臉不成置信地失聲道:“古崑崙下,東皇大帝發明瞭通往域外的長生之門!她是……”
“東皇大帝真的死了麼?”
寧哀哀一刹時飄出很遠,冇有再理睬身後守皇二老的驚叫與挽留。
丹薄媚似笑非笑,輕飄飄將目光落在天權公子身上。
腦海中虛幻的人影拂了拂袖袖,一張恍惚的表麵閃現:那人微微揚頭,有著傲慢的五官,傲慢的眼神,而眼中的重瞳格外清楚奪目。
無妄神采微凜,又不動聲色地笑道:“彆的,現在我纔是造父部下第二人。他,已經死了。”
他抬頭從觀戰台上跌落下去,踉蹌下落地。連連後退數十步,他才大怒道:“東皇天姬,你甚麼意義?!”
“她……”無妄由來漫不經心的明麗聲線變得格外躊躇不定,“她身上青後的氣味太濃烈了,濃烈到讓人思疑她的身份。但是奇特的是,她身上卻並冇有東皇大帝的氣味。現在看不出她是,或不是,以是,我更不能跟她脫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