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薄媚止步道:“你不是天機絕脈傳人麼?你算一算,便曉得了。”
丹薄媚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,不明白他二人與丹氏有甚麼乾係。斯須後,她道:“你話好多。”
究其底子,統統外物都是虛妄,唯有本心是本源。
她想:她不能再持續靠近他,他是寧氏的人,而寧氏是她的仇敵。將來她如有機遇,勢需求為丹氏討回公道。到當時,他又會如何對她?他應當恨不恰當初冇有救過她、冇有幫過她,冇有熟諳她。
天下之大,另有人比他更強嗎?
現在斬斷如此隱蔽的情素,於誰都是功德。
“你有甚麼事,這麼急著走?”丹薄媚反問。
“我看,是你學藝不精吧?”
寧寂看她一眼,安靜地答:“你不是我,如何曉得我不曉得。”
丹薄媚點了點頭,道:“隻要七重?”
丹薄媚看著他們依依惜彆,內心很不痛快,先一步回身走了。冇多久,寧寂已經不緊不慢走在了她身邊。丹薄媚見他全然冇有想跟她說話的意義,不由嘲笑了一聲。
“你又不是她,你如何曉得是不是氣話?”
崔采衣無法地笑,點了點頭,和順道:“好,那麼,請多保重。”
但是他畢竟是寧氏的人。
丹薄媚吐出一口氣,想通這裡,口氣也不再那麼咄咄逼人,隻問:“你師父死在何人手中?”
她應當立即下山,把他拋到腦後。
王詩境眸色一深,彷彿已經看破了她的身份,神態也為之微有非常。頓了頓,又可貴解釋道,“師父的預言,幾近不錯。”
王詩境道:“到底甚麼是因,甚麼是果,冇人說得清。但因果輪轉,鬥轉星移,都已必定好了。師父他白叟家,也不過是適應天命的一粒棋子。何況,早在十年前,師父便是以為人所殺。師叔半年前命喪微塵宮主手中,也是因為你。但他們此前,都早已預感到了有此一劫,卻不躲不避。若說你感覺無辜,忿忿不平,我師父與師叔也不過隻做了身為天機絕脈人應做的事,無端端為人所害,我又該如何對你?”
“我來的時候。”
崔采衣的仙顏與言行,不是一粒風沙,是淬了毒的鈍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