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少頃收回擊,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壯漢,悄悄道:“撿起長刀,上山去。”
丹薄媚見狀也不籌算摻合,畢竟與她無關。她隻是開口道:“王詩境,你師父在麼?”
流水孤村,荒城古道,一片寒山,數行霜樹。
如晝快到晌中午走了來,輕風動裾,香氣襲人。見到他,她停了一停,淺笑道:“在等我嗎?”
應氏?應四爺?
王詩境看著她走到寧寂中間坐下,微微嘲笑道:“看起來這位女人不大情願坐在這裡,隻是給你麵子罷了啊。”
竟然直呼他的名諱,口氣彷彿還不太客氣。
慶忌無端端想哭,然男兒有淚不輕彈,他又嚥了歸去。
“寧寂是我請來的,天然不算。”王詩境從不粉飾本身對女子的不歡迎,因為這總讓他想起被人叛變之事。但是並不趕她走,因為崔采衣並不是叛變他的那人,也並不令人討厭。
慶忌後退一步,握緊長劍,警戒道:“我並不熟諳他,不知有甚麼事?”
壯漢看她幾眼,緩緩伸手去抓住長刀。
崔采衣看著他們兩人唇槍舌劍,不由掩唇“噗嗤”一笑,挑眉道:“女人想殺他嗎?”
慶忌冷冷道:“你們應氏就是如許的待人之道嗎?”
壯漢曲解了她的意義,頓了頓,又道:“傳聞寧寂公子與崔采衣也在。女人請讓路。”
……
她走出很遠,俄然麵前山石化作一片冰川。
他師父死了?死了就死了吧……
慶忌點頭,不再多言,悄悄地看著她遠去。
眨眼來人到了近前,最火線的壯漢背一把長刀,凶神惡煞。見有人頭戴冪籬停在路口,壯漢便一勒韁繩,問道:“女人,見到有四五個受傷的人上山了嗎?”
丹薄媚偏頭,麵無神采隔著輕紗看來人,道:“見到了。”
“他也在……”
“冇有彆人?”丹薄媚覺得他師父和師叔應當和他住在一起,即便他師叔被微塵宮主所殺,他師父也應當還在太阿山。
崔采衣驚奇地對她淺笑。
丹薄媚也偏頭去看寧寂,不屑道:“他冇阿誰資格。”
或許他應當回到故裡老屋,守著屋後家人的墳頭,悄悄老去,與青山冷月了此平生。
俄然,火線的鬆樹林中衝出一群人,攔住他,問道:“中間但是慶忌?”
唉,他公然在這裡,要她如何脫手呢。
背刀壯漢一群人棄頓時山,丹薄媚悄悄走在壯漢身邊。她心想,倘若真的見到了寧寂,而王詩境的師父又不在山上的話,她就佯裝是追殺的人,下山再探聽他師父的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