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轉的琴音戛但是止。

“小離，你公然來了天山。”

懦夫也安靜地笑了笑，冇有開口，算是默許。

“本日已整整十年，你能夠自在出入仙宮了。不過先去見見蓁姬，她……已等你好久。”

這統統都很普通。

“你是何時曉得的？”丹薄媚聽了這話，眉間悄悄地皺著，彷彿隻是風輕雲淡的不解。但是她滿身已經模糊防備起來。

丹薄媚掩唇低低地笑道：“內裡冷，另有懦夫遺落在洞口的香料有些刺鼻，約莫除了雪狼不會有彆的植物喜好聞吧？是不是我不把它給你，便要做了群狼腹中之食？”

丹薄媚俄然艱钜地叫了一聲“懦夫”，引得他低頭去看，卻被她劈麵一掌襲向麵門。懦夫下認識退後一步，眼睜睜看著她翩然落在遠處，與鴉青道袍的女人一起消逝。

跟在微塵宮主身後的女弟子太清想到了幼時讀過的《詩》，此中有一句是：蒹葭蒼蒼，白露為霜。所謂伊人，在水一方。太清感覺這個小師妹很像是在水一方的才子。隻是，名聲比較可駭。

“想必這也是你會送我下山的原因吧。”她倚著石壁漸漸站起來，抖了抖大氅上感染的灰塵，哀痛道，“本來懦夫也並非好人。我真天真……以是懦夫籌算殺人奪物麼？”

懦夫沉默斯須，對她道：“它對我很首要。你能夠提前提，我跟你換。”

她打斷道：“娘，你實在心底明顯不甘心的。誰知攝政王與無極公主會否兩敗俱傷？而那一日又是多久才氣見到？與其等候遙遙無期的未知，不如主動脫手。這些年我行走在各地，聽聞當年丹氏一手遮天，又是民氣所向，戔戔後梁皇族底子不成能悄無聲氣將丹氏族滅。娘，你是丹氏寵兒，你應當比我更清楚丹氏秘聞與氣力。彼時，世上冇有任何一個權勢能夠滅了丹氏，對不對？”

語畢，她將花袋用力一擲，扔出洞外。懦夫冇推測她會有此一舉，忙回身衝下去企圖抓住袋子，製止落入群狼之口。但是一陣不成順從的吸力刹時捲走了花袋。

丹薄媚看了彆有深意的冰夫人好半晌，揮去繚繞心頭的隱憂，終究悄悄吐出一個字：“好。”

“那你為何不出來？”

三今後，他們到了天山邊沿，過了這一晚，晌午就能下山。

丹薄媚隻覺冰夫人此話非常莫名其妙，但細想之下又冇有不對之處，隻是不能親手為丹氏、為母親所受傷害報仇，她多年對峙彷彿變得無足輕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