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看來是無極公主派人把你傷成如許的,倒讓我撿了個便宜。”丹薄媚蹲在他身前,毫不害怕直視他幽深暗中的雙眼,誠心道,“謝公子,我真的不是無極公主的人,固然還是要殺你。”
思及此處,她按兵不動。
……
丹薄媚道:“冇人曉得是我。不過你放心,現在我不是要殺你,隻是把你體內的鳳鼎秘術核心取出來。擺佈你快死了,也用不上,權當作功德如何。”
看來的確連還手的力量都冇有,不然,不至於明知她已經起了殺心,還隻是遁藏。
四目相對,氛圍詭異。
隻是他們冇那麼多話好說,一會晤,慶忌便拔劍出招。應餘姚也冇有畏縮,在雨中二人的每一次出招,都帶起一串雨珠飛濺。
丹薄媚貼上他的後背,感遭到這具倔強如鐵的身軀垂垂髮燙時,她無聲地嘲笑,因而惹人遐想道:“懦夫,荒山夜雨,孤男寡女,你不感覺很合適……”
“冇有構和的餘地?”
丹薄媚滿身防備,漸漸靠近。
應餘姚目光奇特地望著他,明顯算是仇敵,如何言行舉止如此不對勁。
“放開。”謝衍雙手緊握,禁止本身,神情比方纔更冷峻,因為不曉得她想做甚麼。
金黃的花瓣寥落一地。
謝衍盯了她好一會兒,俄然道:“我彷彿見過你。”
熊熊燃燒的火堆遣散了酷寒,慶忌盯了盯她身上的衣服,側身看向洞外,道:“濕衣服穿戴是要抱病的,你能夠脫下來烘乾再穿。”
丹薄媚無動於衷道:“冇有。不過,我很獵奇,究竟甚麼人能在重重保護下,將你追殺至此,還傷成如許?真是我輩表率。”
濕透的衣衫緊貼滿身,她雙手抱臂,轉到他身後去不讓看。因被這潮濕陰冷的寒夜凍得難過,她一腳踹在謝衍背上,宣泄不滿。
應餘姚凝睇火堆道:“宮、韋、崔三族後輩,人數比我們多,天然不敵。”
丹薄媚忽地一掌打在他胸口,猝不及防謝衍噴出血來。
“這麼急著要走,內裡雨大啊,懦夫。”她笑時,令人冷傲的丹鳳眼中滿是歹意。
二人對峙了小半個時候,冷風吹過,應餘姚也冷得顫抖。
他正偏頭去看她,丹薄媚終究找到了排泄血跡的傷口,驀地五指一併,如刀鋒狠狠紮進他胸口與腹部的傷口裡。頓時血肉崩開,溫熱的液體濺了她一手都是。
丹薄媚冷冷地與他對視一陣,感覺畢竟不值得為殺他以身犯險,隻好退步,抬抬下巴,指著他的手道:“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