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蛋。”丹薄媚不為所動,冷臉瞥了瞥他。
但是現在她已到任,昨夜還豪言壯語,本日莫非就怯了?
說時遲當時快,丹薄媚驀地抬腿,一腳踢中最火線那民氣窩,使之倒飛出三四尺才“砰”地落地,嘔出一口血。她冷冷地逼視其他幾人,神情傷害道:“這是縣衙,我的地盤。誰準你們踏出去抓人的?”
堂主並不讓路,還是嗤笑:“喲,這雙眼睛還真都雅,特彆是發狠瞪著我的時候,讓人把持不住……”
麵對約有萬人的圍堵,她不得不斷下腳步。
城外二十裡的山丘上,快到子時夜,一片遠近的蛐蛐兒叫聲,林中秋霧漸濃,白霜清冷。龐大的火堆躥起一人高,火星飛射。
堂主在身後道:“輕瀆*會的神壇,救走*會定下科罰的罪犯,即便你是鬆隆縣丞,也要接管審判與措置。”
但是,光天化日,公開抓人――太放肆了!
丹薄媚搶先一步走過人群,踏上石台,上高低下細心打量過衙門的官吏。他們隻要些鼻青臉腫的皮外傷,其他還好,看來尚未用刑。但除了他們以外,竟然另有幾名古稀之年的老佳耦,以及年青婦人與小童。
難怪今早他們左等也不來,右等也不來,本來是根本來不了。
……
慶忌騰空一躍,掠出門外,停在幾人身前,將長劍連劍鞘一橫:“誰又準你們走了?”
丹薄媚道:“南康府到鬆隆隻要一天半的路程,他們*會要真敢公開闖進衙門,恰好能夠派人去南康府調兵圍殲。衙門畢竟代表朝廷臉麵,*會再肆無顧忌,敢滅朝廷威風,今上也容不下它。”
比及晌午,俄然衙門外的街道上人聲鼎沸,一起朝東邊湧動。
丹薄媚腳下速率越來越快,身後的小吏與衙役都要小跑才氣跟上。
“他們把其他五個衙役兄弟也抓了,他們……”衙役急得抓耳撓腮。冷不防有六七名*會的人推開大門,古怪地對丹薄媚笑一笑,二話不說,直接伸手去拽衙役的胳膊。
慶忌點頭附和。參議卻驚駭道:“明公真要與*會為敵?”
他們圍坐在火堆旁,吃肉時表情很感慨,參議情不自禁流下了心傷的淚水,看得丹薄媚一愣一愣的。
連孩子與親眷也不放過嗎……
隨行到差的小吏反應不過來,雙眼茫然地望著他們。
“你、你們想乾嗎?敢動我們一根汗毛,你們了局就跟阿誰老參議一樣!”他們幾人丁不擇言地威脅,但麵對慶忌還是底氣不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