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兩天,派去驛館探動靜的人終究發還了動靜,徐玉欽已達陽城!
鄭澤明瞪眼道:“渾說甚麼?那是我兄弟的女人!”
鄭澤明將手裡的信看了一遍,不知為何,內心空落落的,有種欣然若失之感。
“既然如此,這信你想必看過了,我幫你收著!”鄭紫歆說著,就將信摺好放進了腰間荷包當中。
他藉著各種項目而來,送一株名花,送一幅書畫,送些金飾,送些冊本……老是坐在她劈麵的椅子上,笑望著她,跟她談天說地,卻很少再提起徐郎。
“為何我不能收起?你既然已經曉得他的環境,又不需轉交旁人,要信另有何用?莫非,你有事瞞著我?”鄭紫歆以手抵住荷包,瞪著眼問道,“你跟阿誰姓衛的女人見過麵?”
如許想著,鄭澤明不由煩惱起來,那豈不是要瞞住衛雁他尋到玉欽之事?若叫她曉得那邊動靜,還如何留得住她?
“她已走投無路,還妄圖著能去外頭找徐公子彙合,卻冇想過,就算找到了徐公子,莫非就有活路?徐家人會放著不管?主子爺,您若情願收她,可不是對不起她,是在救她啊!同時也是為徐公子,為四蜜斯著想,莫非您想看著親妹嫁疇昔,就愁眉慘目,不時煩憂?再說,過後將人接返國公府,今後院一藏,徐公子去那裡曉得她的去處?”
鄭澤明不來的日子,也會叫常福疇昔,事無大小地問起衛雁的起居環境。常福不由笑道:“爺這模樣,叫誰瞧了不歎聲‘情癡’?現在徐府容不得她,主子爺對她成心,緣何不肯剖明情意?她庶人身份,又非官家蜜斯,莫非另有甚麼比跟了主子爺更好的歸宿?”
“不可!不可!常福,是我太寵你?敢在我麵前,這般胡言亂語?”鄭澤明握著拳頭,有些狂躁地跺起步來。
常福跪地泣道:“小的一片忠心,天日可表!主子對衛家蜜斯一見難忘,常常回到書房,就對著蜜斯的畫像癡望。現在才子就在身側,主子卻礙於身份倫理,不敢近身。主子在蜜斯麵前笑語宴宴,轉過身來,卻雙眉舒展,很多天不見笑模樣。小的瞧著主子如此自苦,焉能不勸?”
“哼!他為何會寫信給你?是叫你轉交給阿誰姓衛的?”
“鄭澤明!你說甚麼?你說誰刁蠻?”鄭紫歆聞言,小臉立時漲得通紅,攥著拳頭惱道,“我賢名在外,乃是都城淑女之首,誰說過我刁蠻?再說,就是刁蠻了,徐玉欽也得忍著!我就不信,我鄭紫歆擰不過他阿誰呆腦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