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婦推讓不肯生受，衛雁將金釵硬是塞到少婦手中，轉過甚跑得遠了。

老夫笑道：“不客氣，不消客氣！咳咳，小夥子，我車上，有個承擔，裡頭有個紙包，你在裡頭幫我拿一粒藥丸出來。我趕了一天的路，嗓子緊得難受，吃一粒就好了。”

衛雁謹慎翼翼地將紙包翻開，“伯伯您看，真的碎了……”

那少婦搖了搖手，又指了指嘴巴，嗚嗚呀呀說不出話，本來是個啞巴。衛雁覺得她聽不懂本身說了甚麼，道了聲打攪，就籌辦分開。那少婦扯了扯她的袖子，表示她跟本身出去。

一陣藥香襲來，衛雁眼睛裡也被吹進了粉末，還來不及去揉眼睛，就昏昏沉沉地倒在車中。

她走到一棵樹下，倉促吃了一塊油餅。那餅又冷又硬，口感極差，她皺著眉勉強吞了一塊，就再也吃不下去。她開端思考徹夜該去那裡姑息一晚。按照鄭澤明探聽的環境，火線有個村莊，風景雖美，但非常掉隊，不見得有甚麼堆棧酒家可供投宿。而她身上的金釵，還冇來得及換成銀錢，也冇法投宿。難不成去找個農家借宿？

她走到牆下，用黃泥將臉塗抹得臟兮兮的，然後將一頭烏髮，緊緊的紮成一個髮辮盤在頭頂。她瞧了瞧身上的衣裳，鄭澤明給她挑的紫衣粉裙，太輕易辨認了，抬目睹冷巷火線不遠處有個在門口做針線的少婦，她走了疇昔，“阿姐，我來投奔親戚，一時找不著人，川資也用完了，能不能用這身還算新的衣服，跟您換身舊衣裳？外加兩個饅頭？”

衛雁翻出了一個黃色紙包，道，“是這個嗎？”摸起來，不像有藥丸，倒像是粉末……

正遲疑間，聽聞一陣車輪聲響。

仙女山，橫看去，形狀似一梳著飛仙髻的女子，因此得名。是王家莊的一處新奇風景。

再往前走，碰到一個分叉路口，不由叫她更加犯難。究竟那村莊，在哪一個方向？

望著稀稀少疏的草叢之間，那條一望無邊不知通往何方的官道，她在感到鎮靜的同時，也悄悄生出一陣感慨。

衛雁一喜，抱拳粗聲道，“伯伯，您曉得王家莊如何走麼？”

衛雁回身便走。

久受磋磨，除了阿誰曾悄悄遞過吃食給她的劉娘子外，就屬這少婦對她最好了。衛雁把油餅包揣在懷中，將男人外裳套在衣服外頭，那衣角太太長了些，就用石頭劃破一角，撕扯下一塊來，包住了髮髻。